几个天资聪慧,野心勃勃的子弟,为何不能扶持一把,陈国未改姓,我又得偿所愿,不是更好?”
栾平在考校栾言。
栾言平静道:“父亲不会如此,陈国如何也好,那位皇帝陛下是不是昏庸也好,还是说另外的什么人给父亲画了一张大饼也好,但父亲绝不会如此。”
栾平挑眉问道:“为何?”
栾言笑了,“因为父亲是个读书人。”
这是个很认真的回答,因此栾平也仔细思索了很久,才点了头。
抬头望去,这场雨快停了。
栾言主动问了一个问题,“父亲,既然已经决定离去,为何现如今都还不定下日子?”
栾平若有所思,“留下来看看。”
栾言疑惑不解,“为什么?看什么?”
栾平没有急着说话,在这位陈国的相国大人待在这陈国淮阳城的这么些年来,实际上他看到的东西很多,很多风景都是他自己造就,因此来因和去果他都知道的很清楚。
可栾言没有站在某个地方看过某些事情,或许是他已经尝试过,可被栾平给挡住了视线,因此他还很年轻。
不仅仅是年纪。
栾平想着借离国这件事,让栾言好好看看以往他未曾看到过的东西,他实在是对栾言报了很大的期望。
远胜那个教书先生。
但实际上除去想让栾言留下来多看看之外,栾平还想让看看那个青衫少年入淮阳城做什么。
他也不清楚这少年的意图。
当然,要是他现如今还是那位相国大人,还愿意为陈国谋划的话,他应该会很快就知道。
可现如今他不是。
他是个要改换门庭的老人而已。
所以这种感觉很奇特,但奇特的让他也觉得很有趣。
他看着雨渐小的周遭,“淮阳城是一座都城,实际上天底下所有国的国都都和淮阳城一样,那些家伙都坐在同样的地方,做着同样的事情,所以我要离开之前,要让你好好看看,看着这些人都是怎么做的,这样才会让你有更为直观的认识,在很多年后,你站在我这个位置的时候,才会一点都不觉得畏惧。”
栾言低头无言。
栾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城之前有个少年对我说了一句话,叫做在下一次发生之前,他要越走越远,我觉得这句话也很适合你,要是可能,或许你们可以见一见,不过我估计他不太愿意。”
栾言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