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局势不敢擅动,可那位梁王殿下似乎并不这么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巷弄外有人踏着街道上的积水而来。
因为走得很快,溅了许多积水在身上。
那个看起来是个读书人打扮的中年男人,来到马车旁之后,压低声音说道:“相国府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栾相国离国之事已经是定局,老大人已经把府内东西尽数收拾好,近期就要把那些东西都运出淮阳。”
梁王嘴角生出一抹嘲弄,“栾相国既然是他最器重仰仗的国之柱石,他就舍得让栾相国离国?”
那中年书生听到他这个称呼之后,头埋得更低,“宫里的消息大抵和相国府里的是一致的,只不过更为具体,栾相国离开庙堂之后,举荐了一人,应当是以后庙堂上的重要角色。如此看来,栾相国离国已成定局,改无可改。”
“依着他的性子,只怕没那么容易便让栾相国离开淮阳,你说到时候咱们是去帮一帮他,让老相国就此死在淮阳,还是帮一帮老相国,让栾相国为本王所用?”
中年书生摇头,“那位可是栾相国!”
声音不大,也足以说明很多东西。
因为他是栾相国,所以便不容易杀,也不容易投诚给谁。
梁王最好作壁上观。
梁王揉了揉眉头,有些惆怅的说道:“庙堂上的一大帮子老家伙,唯独本王就拿栾相国没办法,现如今栾相国走了,谁还能阻拦本王?”
中年书生为难道:“皇帝陛下应当留有很多后手,除去栾相国之外,还有很多。”
梁王嘲讽道:“举国伐周,所有军伍都被派到了边境,整个淮阳城除去御林军之外,还有什么力量?现如今御林军的两位统领就在本王府邸里,看着那一箱箱金银珠宝,等到栾相国离国,这淮阳城便换一换主人,这陈国也换换主人。”
这无疑于谋反的话,在梁王嘴里,实在是看起来太过于平常。
加上之前那场大雨,显得有些刺骨的冷。
中年书生默不作声。
那马夫则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梁王探出头,看了看那马夫。
陈国皇室子弟之中,梁王最为出类拔萃,这没有任何疑问,这位更适合沙场而不是庙堂的王爷被陈国的皇帝陛下从边境召回来之后,这些年在淮阳城,暗地谋划皇宫,明面上则是在养士。
豢养门客,许多清流士大夫都会做,也都做的不差。
可梁王所养的士,没有一个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