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数千里却没能找到焯烟,一行人不免都有些失望。
这些天,饮川变得愈发沉默,以至于他们商量是继续找下去还是回程的时候,叫了饮川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老师?”云息把脸凑到了饮川面前,“老师!”
饮川回过神来:“什么?”
“咱们在钟山找了四天了,还要找下去吗?”
饮川看了看四周,冰蓝色地眼眸从茫然到清明:“回去吧,眼下只有焯烟、红渊、衔云和嘲飞没有消息,找不到焯烟,我们可以去找其他人。”
“也好,休息一晚,明早返程吧。”
众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说话的时候,裂羽一人站在山顶处,看着壮观辽阔地钟山山脉,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若不是猛烈地风将他的衣袂与长发吹得猎猎飞舞,他简直就像与世界同时静止。
寺斯啃完一只大鸡腿,才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他找了一圈,在龙芗的提醒下,仰头看向山顶,夕阳西下,将裂羽脚边缭绕的雾气镀上一层橘红,那画面宛若谪仙下凡,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会卷着仙雾消失。
寺斯呆了一呆,往山顶走去,走到裂羽身后,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裂羽依然如雕像般,毫无反应。
寺斯走近了几步:“裂……”突然,他呆住了,他看到裂羽的脸上挂着两行风干地泪痕,眼神迷茫无措,好像迷路的小动物,让人心生不忍,他咽了咽口水,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裂羽僵硬地扭过头,哑声道:“为什么有人能忘了自己?我究竟是什么?”
寺斯忙道:“这不怪你。”
“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吗?我父亲,是故意弃掉了我的灵慧之魄。”
“不不不,你别听我瞎说,我什么都不懂,乱猜的。”寺斯摇头摆手,后悔死了。他神经实在太粗,理解不了裂羽那种无根无属、风中飘摇的惆怅,他只知道,忘记自己和亲人应该是挺难受的,他却不知道如何安慰裂羽。
“在这钟山之中,我总能看到、想到一些特别的画面,那似乎是我记忆的片段,我却不能肯定。”
“是什么样的画面?”
“一条赤色人面巨龙,身长千米,口含火精,我知道,他就是我父亲。”裂羽叹了口气,“可惜我却没有关于我母亲的任何片段记忆,她是个怎样的人类女子呢。”
“能得上古异兽垂青,必定是个奇女子。”
“我‘看到’父亲翱翔于钟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