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好吃,你伤口未愈,还是莫贪口腹之欲。”
颇为不舍的看了青椒皮蛋一眼,庄络胭抬头看向皇上,站起身行了一礼,声音比谢恩时小了些,“是,皇上,妾失态了。”
封谨还想说上两句,见她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的脸色,最终只能无奈的摇头,“你身子弱,不用这么多礼,快些坐下吧。”
“谢皇上,”庄络胭顺势坐下,无视了四周一干妃嫔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食指轻轻滑过酒樽的支脚,忽然一个抬头,恰好迎上了淑贵妃看向她的视线。
对着淑贵妃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庄络胭抬起酒杯,缓缓喝了一口,两人视线相撞,然后再次互相移开。
“皇上,今日春光正好,用完膳后不若大家一起绘一幅春光图,也算是添几分雅兴?”淑贵妃看向皇上,巧笑倩兮。
封谨闻言点头,“今日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与爱妃们一起吟诗作画,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诸人心里都明白,淑贵妃这是想给昭贤容难堪呢,毕竟这后宫中,谁不知道昭贤容画得一手烂画,连皇上都说过难看的。
众人这会儿向昭贤容瞧去,却见这位主儿一脸平静的用着膳食,倒没有半点恼怒的意味,不少人在心里感慨,这位昭贤容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用完膳食,宫侍已经准备好桌椅板凳笔墨纸砚,还有各色画笔颜料石,只等着这些做主子的提笔作画作诗了。
有人说,画如其人,所以擅长作画之人,在人心目中,端得要多几分圣洁与出尘。后宫妃嫔大多是有些家世的,自然学过琴棋书画,即便不精通,也会懂得一些添些雅趣。
那些出生低微的,位份自然也不会太高,所以她们作画与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诸妃中,有些地位画技又不怎么样的,就只有嫣贵嫔与昭贤容了。
嫣贵嫔出生不太好,昭贤容又实在不擅长此物,所以不少人都等着看两人笑话。
庄络胭却不管别人的想法,提了笔在丝帛上勾勒起来,全然没有别人往日印象中的不擅长。
淑贵妃视线扫过庄络胭,似笑非笑的低下头,细细的勾勒起一朵玉兰花来。
封谨是皇帝,琴棋书画于他来说不过是消遣,所以对此并不沉迷,只是简单的勾勒出一块山石,山石旁有株半开的兰花便罢了。
皇上画完不久,其他的妃嫔自然要陆陆续续停笔,互相观看。
皇后的画中规中矩,一幅牡丹图画得尊贵大气,足见其大家出生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