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胭执起笔,在大大的佛字下写了一个小小的佛,然后把笔扔到一边,有时候学着佛性儿倒也不错。
她虽是没脸没皮的女人,但她是女人,所以记仇小性儿乃天性,被人打了左脸,便要用脚踹回来才是正理。
听竹与云夕上前把笔与砚台收下去,瞧着那威风凛凛的佛字,她们竟察觉出两分杀气。
端起茶杯,任由茶水一点点的把佛字晕染得一团模糊后,她随意把宣纸扯离桌面,“烧了吧。”
炭盆里,半湿的宣纸烧得很慢,云夕抬起头,透过袅袅青烟中,看到主子冷凝的神情,她心里一震,低下头却看到那晕染成墨团的宣纸化为了灰烬。
封瑾本去了嫣贵嫔的住处,可是觉得里面的熏香味道不合他心,出了临月轩后便回了乾正宫,宫女给他宽衣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香囊掉在了地上。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宫女,封瑾皱着眉头瞥着地上的香囊,这个香囊是淑贵妃给他缝制的,上面的祥云图案栩栩如生,给人仙境之感,他便挂在了身上,现在这个香囊掉在了地上,他却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
“皇上饶命,奴婢知罪,皇上饶命。”宫女见皇上半晌没有反应,吓得不断磕头,只求留下一条小命。
封瑾皱眉,“拿着这香囊退下去,高德忠,摆驾桃玉阁。”
圣驾至桃玉阁时,桃玉阁门外的灯笼光亮并不明亮,略显暗淡的烛火下,少了一个提着灯笼等待的倩影。
阻止了桃玉阁守夜太监唱报,封瑾径直走进了大门。
桃玉阁修建得很精致,但是格局并不太大,封瑾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庄络胭居处的外间,挥退了一干子太监宫女,只余高德忠跟在身后,封瑾走了进去。
高德忠听见屋里有细细的说话声,以免冲撞主子,脑袋埋得更低,安安静静的站在皇上身后。
“主子,你的膝盖青了这么一大块,奴婢叫人去传太医。”云夕撩开庄络胭的裤腿,才看清原本白皙细嫩的膝盖上,有着一块淤青,看着甚是吓人。
“不必了,”庄络胭本不是娇气的女人,看着膝盖上的两块淤青,语气淡漠道,“不过是瞧着吓人,实则不怎么疼,你不用这么紧张,若是传了太医,传了出去,只怕还有麻烦。”
云夕皱眉,也知道主子说的是对的,这本是媛妃刁难,若是桃玉阁召太医传到媛妃耳中,只怕媛妃又会为难主子了,“可是主子,若是这几日皇上翻了你的牌子,瞧见了怎么办?”
庄络胭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