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的疯狂,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眼中就跟小白鼠一样。在他看来,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要么就是有实验价值,要么就是废品。
被打了五倍分量的麻醉剂后,士兵们才打开囚具把丁放在手术床上。其实丁早在两个月前,五倍麻醉药就已经基本上不再有作用,这次更是好象糖水一样被丁笑纳了。丁是个特工,他知道即便是再微小的细节,也是值得重视和利用的。而这点,很可能会成为他逃脱的最大保证。
丁深信,只要他成功逃出去,以他的易容术,要逃离美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想到这里,丁感到脑袋上猛的一阵剧烈疼痛,他强自忍着被活生生剖开脑袋的极端痛苦,甚至强行控制身体,不允许流下一滴汗水,以免被发现这个唯一的优势。
好在这一年以来,每个月一次的实验早已将他的痛神经磨练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所以,剖开脑袋虽是难以忍耐,却仅是一方面的痛楚。远比不上被尖刺毫无修饰的刺入骨髓来得痛,丁忍耐下来了。
他把心神放在别的地方,回忆着在中国的每一个细节,所遇到的每一个路人。回忆胡对他说的一切,还有胡那充满向往的眼神,以及那句悲壮傲气的话。回忆他和苏珊瑞克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苏珊的柔情,家庭的温馨,每一次行动的痛快过瘾,憧憬祖国的欢乐,被欺骗的悲伤,胡临别前的壮烈,一切一切好似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里一幅幅交替出现。人生历程里能够体验到的所有感情在那顷刻间,均被丁一一体味良久,好似美酒一样越久越醇。
丁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静静的让眼泪在肚子里在心灵中流淌,像纯净的山泉,洗涤了他一切的悲伤痛苦。丁暗暗告诉自己,如果能够逃脱,自己一定要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忘记过去,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一个张狂的声音传来:“哈哈,完成了,太棒了,我简直就是上帝,创造出一个超级战士。”却听得另一个声音提醒:“博士,我们还需要启动芯片。”
那博士连连点头:“对对,启动芯片,以后芯片会自动运行。”
突然一股强大的电流刺激到丁当的脑袋,丁纵然真是超级战士,脆弱的大脑也禁不住这番刺激,一下就晕了过去。
当他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金属囚具里,博士兴奋的喊叫着丁:“嘿,丁,你感觉怎样?”
丁摇摇头,没有说话,这一年以来,他只对自己说话,虽然由于职业需要,他至少懂得八门外语,可他却只说汉语,因为他害怕自己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