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争。
沈氏面色一白。目色愠怒地看向王氏,气息不稳道:“二弟妹说话何必如此刻薄?”
王氏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我不过实话实说,继子就是继子。如何比得上亲生骨肉?”
沈氏愤怒地起身,冲着王氏道:“慕白是改了族谱。报备了礼部的,他就是正道的儿子。李家的长孙。”
老太太见两人呛起来,严肃的咳了两声,不悦地数落王氏:“不得对你大嫂无礼,有话大家好好说。”
王氏翻了个白眼,噤声不语,说也奇怪,沈氏一向好相与,上次她找上门质问,也没见沈氏动这么大的气。
沈氏嘴唇抖了抖,眼泪就掉了下来,带着哭腔道:“为什么,婆母为什么不早把这封信拿出来?就在正道死后,在叔父们面前,那样也就不用商量什么过继不过继……”
老太太无奈地叹了一气:“佩吟啊!你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正道走了,我们一样心痛难过,我又如何忍心再让你难堪?我一再暗示你从本家的弟子中挑选继子,就是为你考虑,可你一意孤行,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若说前面的表现有夸张有刻意的成分,那么现在沈氏真是悲从中来,老太太早就成竹在胸,所以,当初分家的时候,没开口,慕白过继后,也没说话,就是在这里等着她,无论她如何选择,最终他们就是要谋了这份家业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咄咄逼人,这样步步紧逼。
李正德开口道:“大嫂,你可不能扭曲了母亲的一番好意,当初父亲分割财产之时便是有失公允,我们说什么了?还不是得忍了?父命不可违,如今要拿回产业,也是父亲的意思,父亲也不会料到,大哥会英年早逝且香烟无继,怪谁呢?只能说这都是命。”
李正言心里是很赞同二哥的话,但是念在大嫂帮了他天大的忙,他不好意思站出来帮腔,说一些过分的话,只道:“大嫂,您可千万别误会什么,这不正商议着吗!”
王氏冷冷道:“还有什么好商议的,老太爷的遗命清清楚楚,瑞合祥归三房儿女所有,五百亩祖田也拿出来从新分配。不是我说,大嫂就算拿出这两处,你名下的产业还是有不少,又不是说就餐风露宿,无家可归了?”
这么多张嘴,沈氏如何说得过去,这不是她有多少财产的问题,而是怎样才能让他们满足的问题,拿走了瑞合祥,拿走了祖田,接下来,他们还要什么?看他们一副副贪婪虚伪的嘴脸,沈氏的心从未如此清明过,他们永远不会满足。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