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气笑了:“崔掌柜,瑞合祥百年老字号,名满京城,靠的无非诚信二字,我同样相信崔掌柜绝不是靠使几招下三滥手段把金石坊经营的如此成功,只是今日,崔掌柜一来就没头没脑的质问我,让我不得不产生一些怀疑。”
崔俊喆黑眸瞬间眯起,两道锐利的目光射向李慕婉。
“怀疑什么?”
慕婉毫不退缩的迎向他的目光,莞尔一笑:“自然是怀疑崔掌柜的能力。”
崔俊喆黑了脸,他十四岁开始接手家族生意,从当铺起家,十七岁创办了金石坊,短短三年,金石坊就成了京城乃至整个大晁最负盛名的珠宝行,前年涉足茶叶生意,同样获得巨大成功,便是如今的崔记绸缎庄也在京城绸缎行业中站稳了一席之地,人人都称道他是经商的天才,从来不曾有人质疑过他的能力,而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居然用这么轻蔑的眼神,用这种讥讽似的嘲弄质疑他的能力,能不叫人憋闷么?
慕婉无视他黑眸中灼灼的火苗,继续曼声说道:“这几张图样,不过是我闲暇时画的旧衣款式,整理出来,作为设计的参考,谁知被不轨之人偷了去,这件事,李府上下人尽皆知,不瞒你说,你们崔记的新款一上市,我就知道这些图样是被你弄了去,为着大家的面子,我都不敢声张,想着崔记毕竟新店开张,求胜心切,使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没对瑞合祥造成什么损失。心里清楚也就罢了,没想到。崔掌柜不自我反省,反倒来质问我。”
崔俊喆的脸色彻底黑了。眉毛一挑,凤眸紧眯,像一只被激怒了的野兽,沉声道:“你以为是我指使人偷了你的图样?”
慕婉摇头苦笑:“崔掌柜又错了,崔家财力雄厚,加之宫中有人,经营绸缎行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崔记要上新款,完全没有必要借鉴他人的设计。我相信崔掌柜不会这么做,也没必要这么做,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且不管这些图样是如何到你手上,我真的很纳闷,崔掌柜难道看不出来那些款式有多老套陈旧?说来说去,还是要怪你自己心太急切,以至于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被人蒙骗。所以。我劝崔掌柜还是稍安勿躁,吃了亏,总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吃亏,我无端受了指责。自然也要弄个水落石出,如此方能两下心安,崔掌柜。你说呢?”
这番话崔俊喆倒是听进去了,慢慢冷静下来。心中微汗,李小姐说的没错。的确是他求胜心切,以至于拿到图纸如获至宝,都不曾细看就命人大批制定,被骗也是活该。按说他是没脸来兴师问罪的,可今儿个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