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周末不要回家了。我妈跟我说这个话的时候, 我立马联想到我回家后, 我爸举着茶壶向我砸过来的场面。
所以我很听话的没有回家,跟徐笑天站在路边吃炒栗子。
“我妈要是跟我爸说不通怎么办,”我问徐笑天, “我觉得我爸绝对会弄死我,绝对的, 老子不肯踢球他都差点想弄死我了。”
“躲着……”徐笑天手忙脚乱地剥栗子,“躲一段时间等他气消点了, 你再找他, 痛哭流涕地让他接受。”
“你说得倒是一套一套的。”
“嗯,这是我在我那件事之后一年时间里一边反省一边总结得出来的。”
徐笑天说得很淡,就像那是件别人的事, 我在想他到底用了多长时间来愈合伤口, 还是说,现在也没好。
“徐爷, 如果, 我是说如果,”我拿过他手上剥好的栗子,边吃边问,“让你重新来一次,你还会那样说吗。”
“不会。”
“那你会怎么说?”
“就说我俩看a片来着就行了……”
“屁话, ”我有点想笑,“这说出来有人信么!”
“关键不在于我怎么说,而是不管我怎么说, 他都会那么说,只要我不想承认,我就永远都是对不起他的。”
“你要是再碰到他,你想过你会怎么样么?会跑吗?”
“跑鸡毛,我早想过了,两句话,第一句,对不起,第二句,你当时要再给我点时间解决问题就好了。”
一阵微风吹来,吹掉了我想问的很多话,我搂了搂他,要是能许个一定会实现的愿,那么我就许个愿,让他俩在某个地方来个偶遇。
栗子是个好东西,特别是有人在旁边给你剥好一堆,你只管往嘴里塞就可以,吃得我心情大好。所以凌霄给我打过电话来的时候,我很欢快地说:“hi!”
“是乔杨吗?”凌霄似乎不大适应活泼的我。
“嗯,我是你乔大爷。”我切换回正常模式。
“我以为拨错号了,”凌霄笑,“走,钓鱼去。”
“钓什么?”
“鱼。”
“这都快下午了,去钓鱼?”
“嗯,钓夜鱼啊,下午去安营扎寨,明天中午回来。”
“就咱俩?”我开始想像,你种田来我织布,你砍柴来我挑水。
“我一帮朋友,要不你也叫上你那几个朋友吧,人多好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