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很宽敞明亮,一眼看去十分简洁,但若细查则可见细节的处处考究。桌椅书柜都是黄花梨木的,边角还雕了云纹,墙上则挂了一副龙飞凤舞的书法,是某个下属送来给杜先生“玩玩”的所谓明朝仿品,桌上还摆了一盆白色莲瓣兰。
除了坐在桌案后的杜父外,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正喝着茶,一身笔挺的西装,银丝边的眼镜,眉眼之间和在场的两人都有些像,只是年纪要比杜梨知大上一点。
见杜梨知进来,男人对他使了个眼色,杜梨知却不看他,只把目光调往窗外。
忽然一声响,杜父方才还端在手里的茶盅下一刻已经在杜梨知的脚边炸裂开来,滚烫的茶水当下就溅湿了他的脚面和裤管。杜梨知吃疼的退了一步,但在见到杜父的表情时又倔强的迈了回去。
“畜生!”杜父猛地拍桌怒吼,“你除了给我丢脸你还会什么?!”
杜梨知掀了掀唇角,不服地怒瞪回去。
“什么不好做要做戏子,学会了一身的乌烟瘴气不说,现在竟然还捅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自己不要脸没有关系,有本事不要连累全家啊,!”
杜梨知面带讥讽,低喃了一句,“说到底还是担心你的位子坐不稳。”
“梨知!”一边的杜家老大,也是杜梨知兄长的杜盟沉声打断了他,“懂点事吧,你这次闯的祸不小,最近外面不太平,不少人都在盯着我们家,这次正好借你的事给他们机会抓住痛脚了。”
杜梨知听了,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来。
下一刻迎来的就是杜父一个劈头盖脸的耳光,杜梨知没有防备,杜盟也没料到,这下子把杜梨知抽得不轻,头都偏了过去,嘴里马上可以察觉到豁开了一个口子,腥热的血弥漫在唇齿间,双耳也嗡嗡作响。
“只会败家的东西!你喜欢丢人现眼嘛,没关系,你给我滚,从此以后随便你做什么,只丢你自己的脸。”
杜父粗喘着气还要再打被杜盟拉住了,转而抬手狠狠指着外面。
杜盟过来要劝,杜梨知却推开了他哥,摸了摸嘴角的血,哪怕疼的呲牙也依然挤出一个冷笑来
“可以,那就这样吧。”
说完不等反应直接大步出了房间。楼下的杜夫人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不轻,杜梨知跳上来车,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叫喊,一脚油门就离开这个让他憋闷的地方。
他开着车绕着市郊反反复复的绕圈,窗户半开,冬日的冷风一波波的灌进来,杜梨知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