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幼稚,但是不许白不许,随便你。”
温寅笑笑,拉过杜梨知的手,“许吧,就许……我和你,都好。”不奢望富贵繁华,也不靠这个来期盼长久,一句“都好”,足够了。
杜梨知心里一暖,但还是挣开他,“不是不能说出来的嘛?”
温寅说,“这样吗?”他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又张开,“这次应该可以了。”
杜梨知看着他,半晌吸了口气,“那好吧,接下来是重头戏……”他左顾右盼了一下,拖了把椅子放在正当中,然后拉着温寅坐下,嘱咐道,“别动,等着。”
接着跑进房间抱了个工具箱出来,温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忙前忙后,就见杜梨知把工具箱打开之后“唰”的展开一块布来,倒着给温寅披了上去,温寅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果然,杜梨知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把剪刀来,不自在地咳了咳,“为了表示尊重,我还是要问问你,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虽说是询问,但脸上的神情却仿佛温寅要是给出否定的答案来,他这剪刀马上就能捅到对方身上去。
温寅没有马上回答,还是怔然地和杜梨知对视,杜梨知何时见过温寅这样茫然的样子,一时也不不记得要催他了,而温寅更是从杜梨知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紧张的情绪,他郁结于胸的气忽然就淡了下去,缓缓地点了点头。
杜梨知笑开了,“你放心吧,我要搞坏了我明天就去剃个光头。”
不过真要实行起来,杜梨知还是不太熟练,又要拿喷壶,又要拿梳子,还要拿剪刀,期间还把水打翻了,气得他直骂娘,温寅却从头到尾非常安静的从镜子里看着对方,感受着杜梨知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穿过他的头皮,刀锋在发丝间摩擦出细细的“卡擦卡擦”声,杜梨知的表情非常认真,甚至有些严肃,嘴角抿着,哪里还有平时的张扬模样。
手指来到耳朵上方镶嵌在头皮里的接收器处,轻轻摸了摸,杜梨知问,“手术的时候也要剃头发吗?”这个东西就是让温寅讨厌剪头发的原因,无论再顶级的理发师看见这个时都不可能淡然以对,而那种眼光,每一次都提醒着温寅和正常人之间的不同。
温寅颔首,“嗯,剔得很短。”应该是这辈子最短的时候了吧,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又笑了起来,“那时候医生问我要剃两边还是全剃,我想到隔壁房间那个瓜瓢模样的脑袋就还是决定都剃了。”
杜梨知也跟着想温寅要是剪个缩小版的瓜瓢头会是怎样,不由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