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待到怀里的人终于睡去,他才停了下来,望着窗外的目光闪过一丝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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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杜梨知早早的就睁开了眼,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温寅难得没有被他弄醒。杜梨知没时间亲手做粥了,于是找来小护士好好关照了一番,又叮嘱说如果温寅醒了就告诉他自己回公司去了,要是他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过来,自己中午就会回来了。
交代完这些,杜梨知才给成骄打了电话,没一会儿那边就让他下去。
医院大门处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杜梨知走到车边拉开门坐了进去,后座上只有龚时徽一个人,见了杜梨知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杜梨知也回了礼,龚时徽便吩咐司机开车,车子飞快的向前驶去。一路上杜梨知都没有开口,龚时徽也没有问类似于“你为什么要跟着来?”“跟着来想做些什么?”这样的问题,想是并不关心,又想是无论杜梨知做什么都逃脱不了他定下的计划。
车子行驶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座古朴的别墅门口,别墅上爬满了茂密的绿荫,被一道大铁门拦在面前,铁门前站着两个执勤兵,执勤兵见了门前的黑色轿车刚要喝止阻拦,前座的窗户就落了下来,那司机和他们说了两句,小兵往后一瞄,自然看见了坐在那里的龚时徽,脸色立马变了,忙立正站好,敬了个大礼后,小跑着就去开门了。
车子又往里开了一小会儿便停了下来,见龚时徽要下车,一直沉默的杜梨知忽然开口了。
“龚首长,我有个不情之请。”
龚时徽转过头来,就见杜梨知紧抿着唇,脸色凝重,而眼中却显露一丝哀求的神色。这是个非常骄傲的孩子,从龚时徽第一眼见到杜梨知就看出来了,而这骄傲里还涵盖着非常大的自信,甚至到了略微有些自负的地步,这样的年轻人他见多了,不过因为是温寅看上的人,所以龚时徽也会对杜梨知保有比较善意的看法,只是杜梨知此刻显露出的态度倒让龚时徽有些没有想到。
“你说。”
杜梨知顿了下道,“我父亲这个人我再了解不过了,我这个儿子、我母亲,哪怕是我大哥和他握在手中这么些年的权势相比,永远是不算什么的。尽管他觉得我不争气,总是拖他后腿给他丢脸,我也怨他不给我自主决定的机会,但是……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所以呢?”
杜梨知看不太出龚时徽神色间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道,“他还有两年就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