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安东尼却移动到他的面前,“不要去想别的人,这里只有你和我而已。”
戴维吸了一口气,“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么你最爱的是哪一幅画呢?”
戴维从安东尼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于好奇以及期冀的情绪,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揣摩艺术家留在画作上的情感的天赋是否能用在安东尼的身上。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戴维笑了笑,他并不打算告诉安东尼,自己最爱的是阁楼里那幅欧利文临摹的赝品,承载着那个男子年轻时所有的纯粹与热烈。
安东尼望着戴维,嘴角微微上翘:“戴维,其实你是个情感纤细,而且天真的人。”
“为什么?”戴维耸起眉头,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评价自己。
“被维米尔跨越了三百多年的爱慕所打动,难道你不是吗?”安东尼转身离去,影子在图书馆斑驳的地面上被拉得很长,“如果这一次和你没有合作关系,那天在放风的操场上,我真的会抱你。”
戴维失笑,难道那天他能幸免于难不是因为那根警棍,而是因为安东尼有心放过自己了吗?
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戴维猛然想起通讯器还在安东尼的手上,他赶忙追了上去,这才发现那个和安东尼同一个囚室并且每次在餐厅都坐在安东尼身旁的男子,正推着他的轮椅向着一片昏暗的走廊尽头而去。
“安东尼,把我的东西还我!”
“这个吗?”安东尼的手指间那个小东西被滋啦一声碾碎了。
“你干什么——”戴维正要上前去扯安东尼的领子,却被他身旁的大个子一把摔了出去。
“没事的,米高。”安东尼扬了扬手,轮椅来到戴维面前,好整以暇看着他吃痛着坐起来,“我刚才就告诉你了,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喜欢我们之间还有别人。”
咬着牙,戴维靠着墙,坐在地上,而安东尼隐匿在走廊深处的阴影中。
好累,这几天。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欧利文从通讯器里传出来的声音仿佛变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就在刚才那一刻,安东尼轻松地就毁掉了这种联系,这也提醒了戴维:自己对欧利文的依赖是多么脆弱。
戴维还没有走出图书馆,尼奥就赶来了,看着靠坐在地上的戴维赶紧在他面前蹲下,声音里还有几分大惊失色的味道:“戴维!你怎么了?刚才通讯器是不是坏了?还是被人……”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