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顺口哼起了一首被家属院里面的孩子们,改得体无完肤的儿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他奖了我一块钱!第二天,我管妈妈要了十块钱,交给警察叔叔,他却给了我一耳光……”
“为什么?”
听到身后有人惊讶的提出疑问,齐烈阳顺口答道:“一千块奖金被警察叔叔贪污了呗!”
一句话脱口而出,齐烈阳整个人都呆住了。
又是那个陌生的声音,又是在距离自己不足一步的耳边,可是在他的身后,分明连最轻的脚步声都没有!
“你这个地主资产阶级的狗崽子,平时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朽生活,为了妄图把你的寄生生活延续下去,竟然敢抹黑社会!伟大的领袖早就教导过我们,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绣花绘画,不是做官样文章,而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的去死吧!”
那个声音突然在齐烈阳的耳边放声喝斥,一时间什么严肃,什么认真,什么刻板全都不翼而飞,剩下的就是一片火焰般的炽烈与沸腾,齐烈阳敢用自己的脑袋和任何人打赌,如果对方手里有一挺机关枪,一定会不顾一切先把他这个阶级敌人打成一个马蜂窝再说!
齐烈阳拼尽全力,用他这一生中最快的速度转身,可是,除了耳边的回音依然在盘旋,他的眼前,依然是空,一片空空如也的空!
齐烈阳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路,真的有点发呆了。最后他低叹了一声:“唉,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求求老天爷,你就大方点,给我送个女鬼好不?就算不能玩人鬼情未了,来个倩女幽魂咱们也认了,至于黑山老妖之类的玩艺,还是能免则免吧。”
不管怎么说,口袋里多了一百块钱,齐烈阳还是精神百倍的走进了家门。
齐烈阳的家,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有十六个小时,大门是开着的。
在只有四十多平方米大小的套房里,他们空出最大的屋子,弄出一间小型杂货铺,平时针对家属院里的人,卖一些诸如打火机、咸盐、味精、火腿肠、方便面之类的东西。为了方便院子里的顾客,也为了增加一点点收入,齐烈阳的母亲还专门在外面弄了一个电铃。
哪怕你是在半夜三四点钟,突然想就着花生米喝上一瓶啤酒,也可以去按响电铃,不出半分钟,屋子里的灯就会亮起来,两分钟后,你就会拿到自己想要的食物。
走进屋门,把手里的中药包放进小得只要有两个人同时站进去,就没办法转身的厨房,齐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