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云的整个脊背,他真的准备很充分,不但带上了急救包,甚至连替换的衬衣都在背包里塞了一件。在齐烈阳的帮助下,换上干净的衬衣,齐鹰云坐一个树桩上,慢慢喝着一小瓶五十毫升装超浓缩版的葡萄糖,他一边喝,一边淡然道:“俗话说得好,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坐在你面前嘛,至于掉金豆吗?”
齐烈阳瞪大了眼睛,“哥,你混**了?”
“**?”齐鹰云笑了,“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吗?”
齐烈阳摇头,他一辈子都知活在这片大山里,还从来没有走出去过,说他是一个小土鳖也一点不为过,对于“黑社会”这个名字,他的理解,还仅仅停留在电视录相层次上。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一些弱势群体,为了自保,会被迫结成同盟,联手对抗强者的欺压,而这种团体,就是江湖组织的最初雏形。”
在社会上打拼了三年,东奔西走,想方设法的追逐利益,让齐鹰云看到了太多太多平凡人接触不到的东西,而他喜欢思考,喜欢分析的天性,更让他能够透过事物的表面,看到更清刻的内层,“这些人形成了团体,当他们发现,原来在自己眼中,高不可攀的强者,也被他们群体的力量压制的时候,他们会发现,原来成为强者的滋味,是这样的爽快,欺压弱者时候的发泄是这样的痛快淋漓。这样,他们就会变成欺压弱者的人,而他们这样的行为,会逼得更多弱者团结在一起,组成更大的江湖组织。”
“现在我们看到的黑社会团伙,绝大多数,都是以保护自身最基本利益为出发点,建立起来的民间组织,只不过,他们最后都变质了,堕落了。”
齐鹰云望着齐烈阳,微笑道:“烈阳,你告诉我,你大哥我,会当这种因为无法抵卸诱惑,而自甘坠落的瘪三吗?如果一开始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那里随波逐流,遇到强者就象狗一样乖巧听话,遇到弱者就露出比狼更凶狠的牙齿,这样的组织,这样的人生,未免也太下三滥得让人不齿了吧?”
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虽然他现在仍然挣扎在社会最底层,没有得到认可,更没有获得成功,但是齐烈阳坚信,迟早有一天,他的大哥会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因为,他的大哥,有着一双比天空的鹰,更高傲,也更锐利的眼睛!
“那你身上的伤?”
“我前一段时间,在跟一个FJ的老板一起做外贸,说白了,就是收购香港那边已经淘汰的电子用品,大量批发到内地来卖,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