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被炸得面目模糊,根本看不出是谁,最重要的是,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叫,那些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好久我才确定,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不见了。”
齐烈阳瞪大了眼睛,“你不会告诉我,不止是你的六员大将外加上百精英不见了,就连牛头马面,也从来没露过面吧?”
“怎么不是呢!”
雷月的声音愤怒起来,“找不到部下,我当时就想了,要是牛头马面来了,哪怕我已经变成光杆司令,也不能辱没了‘造反派’司令的名号,我一定要和他们拼了。结果天知道是他们怕了我还是怎么着的,我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坟头,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它们来拘我。”
齐烈阳脱口道:“这叫小鬼也怕恶人磨!”
“我一开始,也用这句话来表扬自己,甚至得意洋洋的。在前十年,我天天等着和牛头马面拼个同归于尽;十年后,它们还是没有来,我就想了,遇到它们我会全力一战,要是输了,也算是尽了自己的力量,结果我又等了十年,它们还没来;最后我又想,反正我已经死了,就应该遵守阴间的规矩,牛头马面想拘我,也是它们的工作职责,我就配合一下,到见了阎罗王,再和它们的老大翻脸不迟……结果,我在自己的坟包上,整整坐了二十八年,直到现在,它们也没有出现。”
雷月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说不出的奇怪,“喂,小子,你知道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自己坟头上,整整等了二十八年,没有朋友,没有敌人,没有邻居,甚至连孤魂野鬼都看不到一个,究竟是什么滋味吗?”
齐烈阳用力摇头,虽然他刚刚被这个叫“雷月”的家伙,差一点活活整死,但是他的脸上,仍然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同情。
二十八年孤独而绝望的等待,想想看,就会让人觉得心里发凉。
“在我的腿骨被你发现之前,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离开自己的坟包太远,偶尔看到有人走到附近,无论我在他们的耳边怎么喊,怎么叫,怎么做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动作,他们也感受不到分毫。后来,我养成了一个非常变态的习惯……”
雷月低声道:“我只要看到有人死了,他们的亲人,把棺材埋到我可以走到的位置,我就会窜过去,一动不动的蹲在坟头,等着有鬼从坟包里爬出来。我也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是想和他们说说话,如果正好能遇到牛头马面赶过来,要把他们带走,那就更好了。我会告诉它们,我不革它们的命了,我不打倒它们这些封建作孽了,我也不会和阎罗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