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极少数这种白眼狼,就能理直气壮把它当成我们冷漠的借口吗?!让我告诉你,这不但是自私,更是一种懦弱!”
雷月猛然提高了声音:“小贪狼你告诉我,抛开那个荒唐的故事,只听自己的心声,你应该怎么做?!”
一个馒头突然递到了她的面前。
独自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太久太久,身体热量被寒风不断带走,她早已经饥肠辘辘,又在火车上来回忙碌了好长时间,饥饿和疲劳已经让她的大脑变得彻底麻木,她的意识还没有做出反应,她就已经在本能的驱使下,接过面前这个陌生男孩递过来的馒头,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馒头很软很香,中间还有一股浓郁的香味。馒头里面夹着半颗腌制得刚刚好,蛋黄部位已经流出金黄色油脂,吸上一口就能满口醉人芬芳的咸鸡蛋。
“咳咳咳……”
女孩子吃得狼吞虎咽,很快她就被呛到了,齐烈阳低声道:“张开嘴。”
女孩下意识的张开嘴,什么东西送到了她的嘴边,一股温热的暖流随之灌进了她的胃里。这只不过是一杯齐烈阳刚才从锅炉那里打到的热水罢了,随着血液的循环不息,女孩犹如纸一样苍白的脸上,终于扬起一缕淡淡的嫣红,就连她呆呆痴痴的双眼,也开始渐渐恢复焦距。
把背包里备用的外套,披到了女孩身上,又将一张十块钱面额的钞票,珍而重之的放到外套的口袋里,齐烈阳叮嘱道:“一会下车后立刻给家里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记住,就呆在候车厅里哪里也不要去,虽然车站人多眼杂,但是至少有警察看着,不会出大乱子。”
张梓年在齐烈阳接近那个女孩子时,就下意识的跟着走前几步,只要情况稍有不对,就会直接把齐烈阳拖出险境,当他看到女孩子的眼睛里终于又恢复了几分生机后,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第二天早晨六点四十五分,在一家私人小旅馆里居住了一晚的齐烈阳和张梓年凭手中的车票,走进了火车站候车大厅。虽然现在天色刚蒙蒙亮,但是在候车大厅里已经坐满了等车的旅客,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黑漆漆的人头在晃动,在比较偏僻的墙角甚至有人铺上一块纸板,就能以地为床,枕着一个蛇皮袋睡得好梦正酣。
齐烈阳的目光缓缓从整个候车大厅里扫过,在他看到候车大厅右角那一排公用电话机时,他仔细打量了几眼正站在电话机前,不知道正在电话另一端的人聊着什么的旅客。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脸色苍白得犹如冰雪幽灵,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