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孙叶父亲重重一顿手中的拐杖,放声叫道:“丫头,我知道你翅膀硬了,不听爹的话了,但是你今天要是不出来,就不要再当我们孙家的人了!反正‘新’字辈传到你这一代,也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平时不就喜欢做‘孙叶’,不喜欢当‘孙新叶’嘛,好,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再你也不用呆在孙家受累!”
说到这里,孙叶的父亲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本从表面上看破破旧旧,不知道拥有多少年历史的书,他翻开这本孙家族谱,伸手就要把写着“孙新叶”这个名字的那一页撕扯下来。看到这一幕,一直站在孙叶父亲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真的急了,他猛然抓住了对方的手,嘶声叫道:“大伯不能撕啊,您要是把新叶在族谱中除名,你们孙家可就真的绝传了!”
老人看着面前这个明明愤怒到了极限,却依然对他能够保持尊敬,甚至依然不愿意看到孙叶受到委屈的年轻男人,他的嘴角抽搐了半晌,才低声道:“家门不幸,我孙某教女无方啊。”
听到楼下的动静,齐烈阳几乎和孙叶一起踏出了房门,看着孙叶在瞬间就苍白起来的脸,齐烈阳低声道:“下面的人,真是你的丈夫?按辈份来说,你的名字,应该叫孙新叶?”
孙叶先是下意识的摇头,可是最后又轻轻点头。
“你也见到了,我们的家传武学根本无法应用到实战上,可是我爹年轻时却性烈如火,总是会因为别人嘲笑‘一笑拳’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和对方挥拳相向,在旁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每天不事生产,天天抱着个孙家族谱,明明什么都不是,却偏偏还自以为是的大傻瓜。就是因为这样,我爹直到三十岁,才终于娶到了媳妇,可就是在生出我的那一年,他又因为‘一线拳’,和别人产生争执,最后大打出手,把对方打成重伤,引得对方的师父一辈含怒出手,他的两条腿都被对方生生打断,一身的功夫都废了。我娘照顾了他一年,后来还是跟别的男人跑了。”
出生在城市的人,本身就没有根,他们没有生活在那种环境中,很难真正理解,生活在农村的那些人彼此之间的牵羁,更无法从本质上理解,一份流传几百年的族谱,对他们的意义。这大概就是生活环境不同,导致的态度差异吧。
孙叶低声道:“他是赵家的老三,和我们孙家一样,是一个落没的武学世家,但是不管怎么样,情况也比我们家好得多。可能是同病相怜,赵家时不时接济我们,否则我们早就撑不下去了。在我十六岁那年,两家人一起吃饭时,不知道是谁开了个玩笑,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