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与老宅的恩怨,实际上与死的沈家老头子有着直接关系,沈家老头年轻颇为英俊,加上家中有些钱财,在城外置办了几十亩的良田,京城还有间铺子,在农家来说也算是家底殷实,一有钱难免会有些风流,所以沈老头一辈子共取了三房媳妇。
第一房是沈父的母亲,因身子弱进门两年多未生下一儿半女,沈老头便又取了一房平妻,便是大伯沈成柱的母亲,待沈父生下来也已是三年后的事了。
所以大伯与沈父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是同父异母,这样的关系本来便有些不冷不热,加上沈父的娘去的早,大伯的母亲一跃成为正妻,在家中无母照应的沈父日子过得艰难,虽然大伯娘也早早得了急病去世,但他在家中的地位仍没什么改变,这便有了沈老头一去,沈父一家便被灰头土脸赶出老宅的事,应得的家产也被大伯以无子绝户为由抢了去。
便是前不久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沈父与大伯商量着晚交几天给老宅继母的养老钱,大伯与继母都不肯,想要借钱就更是不可能,那次以后,沈父与柳氏虽嘴上不说,但对老宅的人已是彻底心寒,就连这次自己家盖了新房也没有请那边的人过来,这已经是与老宅断绝往来的意思了。
谁曾想那些人竟然脸皮厚的不请自来,虽然不喜,但这当着正吃饭的村里人的面,柳氏与沈父也不好冷下脸把人堵门口不让进,只得表情淡淡的请人进了新屋。
“哎呀,他二叔你这事做的可让人戳脊梁骨,家里盖了新房请了邻居请了帮工,怎地就不请自己的亲兄弟侄子过来热闹热闹,一顿饭还怕我们吃穷了你家杂地。”这大伯母一进屋看到那地上的青石板就眼热,在看到屋里打得那新样式的家什及饭桌上的鸡腿排骨,眼中不由的露出了嫉妒的神色,没想到二房走了狗屎运,没穷死居然还有钱盖了这么好的房子,家俱都比老宅的还新上三分,口里的酸气盖都盖不住。
柳氏见她倒打一耙,口里也不客气,“戳脊梁骨的事多了,有人不怕我们怕啥,再说上次荷香他爹去老宅,他大伯说的明白,如今两家已经分家了,日后只要每个月定期交二百养老钱到老宅,其它的事就不走动了,日后大家生老病死各不相干,是死是活谁也都管不着谁,死人这都不必管了,何况盖个屋子……”大伯母被顶的有点噎,不由看了眼旁边黑着脸的沈成柱。
看着那比不了自己,穷得吃不上饭的沈成石居然盖了处比老宅不差多少的新宅院,沈成柱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很,这时听了柳氏的话一时恼怒,当初也怪自己把话说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