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是,这位邹大人,话里话外都是软刀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既然这位邹大人不是蠢货,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插手军务,他是活腻了么?军中将领领军,却无调派之权,兵部尚书有调派节制之权,却又不能亲自领兵,如今他一个兵部尚书,亲自插手军务,若无大帝的意思在里面,他哪来的胆子?”
“说的也是”青鸾凝眉苦思,这一点她也知道,其实她也纳闷呢。
“所以了,单纯就事论事的看,这次不过是试探而已,大帝对于殿下的防备,可真是够多的,当初在离都的时候,殿下领命来北境,其实都不是多愿意,大帝应该早就知道,殿下根本不太想来,只是圣命难违,所以才来了,他现在又来试探,简直是”
秦阳叹了口气,其实这些日子,对于当年的飞鸾三卫,了解的越多,就越是感叹。
当年的嫁衣,除了自身实力远不如嬴帝之外,在北境的声望,已经高到了军中之人,对其俯首帖耳的程度。
真要是想要做什么,轻而易举就能让大嬴神朝国运大损,重创嬴帝的根基。
而当时的嬴帝,已经在念海,根本没法离开,他也担心了,所以才会将嫁衣外嫁给敌国。
甚至后来没成功,秦阳都觉得这里面也有嬴帝的手笔在。
毕竟,一个没外嫁到敌国,助长敌国力量,但是也不继续领军的嫁衣,最符合他的期待。
如今,他一方面需要依仗嫁衣来稳住北境局势,可能又听说嫁衣在短短的时间,就让北境大军脱胎换骨,又将其掌控的令行禁止,这位大帝又故态萌发,又开始多想了。
所以,秦阳叮嘱了好几次,让嫁衣尽量表示出什么都不争的态度。
不是我要来的,是你非要让我来。
一方面表示态度,另一方面,顺势将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丢给邹宏深去。
毕竟,进则落入陷阱,毕竟两败俱伤,而退,以目前的情况,的确有些吃败仗认怂的意思在里面,嫁衣多年之后复出,第一次领兵,就落得败仗,这对于名声的打击可是致命的。
虽然这个败仗也仅仅只是明面上而已。
秦阳能看的明白,嫁衣心里也清楚,只有青鸾看出来不对劲,却不明白哪不对劲,而且很显然嫁衣也没跟她多说什么,秦阳觉得还是给她说一下好
省的万一哪天邹宏深不软不硬的话里带刺,将她激的热血上头,当场将邹宏深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那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