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陶也因此哈哈大笑起来,只道:“说句实话,若不是三阁辅牵涉进弑君案中,赵某还真是怀念他们当政的时候啊,一切皆依据祖宗成法,吏部选文官,兵部选武官,言官可随意参劾,厂卫阉宦不敢放肆,真正是众正盈朝,政治清明,可如今呢,厂卫横行,浊臣列于内阁六部,可谓乌烟瘴气,暗无天日啊!”
赵博陶这么一说,左东修与廖彝明也频频点头,左东修更说道:“听说,上面还要搞什么考成法,到时候你我这些当官的日子更难过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机会把这些浊臣赶出内阁六部,内阁六部只能由清流当之,方能正本清源!”
廖彝明十分愤慨地说道。
……
砰!
锦衣卫千户梁泽一脚踢开了大门,走了进来,一看满屋皆是衣衫不整,不由得说道:“三位大人还真是好雅兴!”
正享受着欢愉的赵博陶等三名官员一看见锦衣卫出现,顿时都惊讶地拿手挡住了脸:“你们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来干什么,你们应该清楚,赵郎中,廖御史刚上奏疏参了你,你倒是挺大度,还和人家喝酒玩起姑娘来了!”
锦衣卫千户梁泽笑道。
“你们锦衣卫别以为是皇上的人就能乱来,我们不是什么赵郎中,你别瞎说,我们只是在交流诗词,交流诗词!”
赵郎中想到自己今日没穿官服便想也没想就否认起来。
“对,对,我们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我们只是在学习论语而已!你们锦衣卫不能乱抓人!”
左东修也忙否认起来,他是吏科给事中,也不想这么狼狈的被人抓回去,便也否认瞎编起来。
梁泽一直对此觉得不公平,自己以前是正七品总旗武官的时候连一家老小都养活不了,而人家吏科给事中也是七品官却奴仆如云每天花天酒地,好在他现在成了锦衣卫,自然不用再受这种气,直接大喝一声:
“你们休得狡辩!这铭牌官印总是骗不了人的!好一个交流诗词,学论语,既是入京赶考的举子,还用得着学论语吗!”
梁泽将廖御史掉在地上的铭牌官印捡拾了起来,丢在了他们面前。
吏科给事中左东修见自己这边隐瞒不了,也干脆愤怒地一拍桌子:“放肆!既然你们知道我们的身份,那为何还敢来拿人,你们锦衣卫就算是天子鹰犬,也不能无故锁拿朝廷命官,干扰朝政!本官乃吏科言官,完全有权力先参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