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这么一说后,杭淮没有做任何回应,只继续沉默着。
杭淮心想薛凤鸣与戴冠两人无论是被陛下处死还是被陛下从宽处决都跟自己没关系,自己现在唯一希望看见的是陛下会因为御史们的集体辞官而慌乱,慌乱到让他这个左都御史来拿主意,到那时,他才好劝陛下做出让步,把东厂督察司从都察院里撤回来。
但是,杭淮现在失望的是,自己眼前这位皇帝陛下明显没有表现出慌乱之色。
朱厚照则主动看向了杭淮,问了一句:“杭总宪,你实话告诉朕,你是真不敢擅作主张,还是在故意以底下御史的集体辞官来要挟朕,要挟朕把东厂督察司从你们都察院撤出来?”
“臣不敢!”
杭淮忙回了一句,朱厚照没慌,他心里倒先慌乱了起来,暗想自己的心思不会被陛下看出来了吧,可即便是看出来自己也不能承认的,就算陛下有西厂的人暗中刺探消息,他也不能从自己在都察院的话语中知道半点不对的话。
“你是不敢批准这些御史辞官,还是不敢明着反对朕把东厂督察司建在你们都察院的行为?”
朱厚照继续问了一句。
“臣是不敢批准这些御史辞官,陛下设东厂督察司在都察院,臣没有半句怨言,臣只知道谨遵旨意啊,陛下!”
杭淮着急地解释道。
“既然如此,御史们辞官是他们的权利,你有什么不敢批准的,难不成天下还找不到不愿意当御史的官吗?”
朱厚照见杭淮就是不肯说实话,表达自己对东厂督察司设在都察院的不满,心里也就不由得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也就坡下驴地表达御史辞官自己这个皇帝并不慌张的意思。
杭淮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可陛下,这御史们辞官了,这案子怎么办?”
“不还有你这个都察院掌院在吗?”
朱厚照说着就微微一笑,没有带一丝严肃之色,问着杭淮:“杭总宪,难道,你也想要辞官?”
“臣,臣听陛下的!”
杭淮忙作了一揖,心跳加速起来,他真怕自己说句想辞官,然后皇帝陛下就坡下驴让自己也辞官,但他也不能说自己不想辞官,因为这样又会被陛下认为自己是恋栈权位的人,所以,只回了一句听陛下的,皇帝你让我辞官我就辞官,不然我辞我就不辞,当然,还是希望您别让我辞官。
朱厚照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而杭淮这时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