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人,朕可没把你们当奴才,而是把你们当朋友,你们最好多活些日子,不然朕还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
朱厚照说的也不是假话,刘瑾掌着司礼监,马永成掌着东厂,谷大用掌着西厂,是他维系帝王统治的根基,也是他即位以来压制文官士大夫集团的基础,但现在,朱厚照不得不重视的一个问题是,内廷也在更新换代,跟着自己的人也在老去,而且随着这一批人老去,自己将会失去最忠实的走狗,也会失去控扼朝野的能力。
这是多么可怕的现象!
自己的皇权会在将来可能逐渐下降,直到新的帝王出现才会再次出现皇权高度集中!
这种现象,朱厚照是不愿意看见的,因为这不是帝国走向了民主,而是标志着自己走向了衰弱。
朱厚照是不愿意让这种现象出现的,他要趁着自己现在还有机会的时候,让帝国继续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刘瑾看了朱厚照一眼,他知道自己陪侍了三十余年的皇帝因为常年骑马训练,再加上也没有像前两代帝王一样小时候吃过苦,身体一直要比别人健朗,只怕再活三十年也不成问题,因而,听到朱厚照这么说,他也不由得想到自己可能在未来无法陪伴朱厚照的日子,而一时眼眶湿润起来,一时没忍住把在心里早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内臣风烛残年之人,能被陛下记住,就算是内臣一生最大的造化了,内臣想着也是时候交出司礼监之印养老,还请陛下恩准!”
朱厚照点了点头,刘瑾常久占据司礼监掌印之位对他自己和其他有野心的宦官都不是好事,毕竟谁都想将他取而代之。
朱厚照也没有不同意他急流勇退的想法,而且他因为刘瑾突然辞去司礼监掌印之位而想到了稳固自己以后权势的办法。
“让谷大用接了你的差,西厂让张忠管着,让他也进司礼监吧!”
朱厚照说完就不动声色地走了。
在他看来,张忠能到皇长子身边服侍,肯定是有刘瑾的操作的,而张忠想成为司礼监掌印,只怕也要刘瑾自己的意思,自己现在把张忠调进司礼监来,自然是要给整个内廷的刘瑾一派一些保住实权的希望。
但同时,自己让谷大用做司礼监掌印,自然是要给谷大用一个培养自己私人的机会,如果谷大用不能培养出一个能和张忠抗衡的人,自己也会帮他培养一个。
朱厚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去算计这些了,好像巴不得自己内廷外朝的官员斗起来。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