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悦笑道:“哪有那么娇气了?其实伤得没那么重的,昨夜只是给一路追杀才受不住。后来上了最好的伤药,再歇这么一日,已经大有好转,不去拉扯也觉不出疼痛。倒是你,太医说有余毒未清,还得吃两日药好生调理调理。”
木槿冲他一扬拳头,散漫笑道:“别把我看作大吴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娇弱得风一吹就倒!药补不如食补,看我不吃药,隔个三两天还不是活蹦乱跳!”
许从悦道:“嗯,你现在就活蹦乱跳了!”
木槿嘻嘻一笑,这才站起身,懒懒地步出屋子,走回自己房间去。
走到院中时,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楼小眠的卧房。
暖色的烛光映在窗纸上,却寂然无声,再不知房中那两位正干着什么好事。
许从悦跟在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便轻笑道:“木槿,别信太子胡扯。他和楼大人不会有什么的,顶多抵足聊天而已。我和他在宫里一起呆过十年,就没见过他有那种嗜好。”
木槿不觉红了脸,却笑道:“他有没有那种嗜好,我才懒得关心!我只可惜楼大哥那么好的一个人”
“楼大人?”
许从悦轻笑,“的确是个不凡的人物,可你千万别被他面上的温良给蒙蔽了,你可晓得这么些年,不明不白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
木槿怔了怔。
许从悦已低下头,往怀中只一掏,便掏出之前木槿送她的那个玉色荷包。
他打开,让她看里边的瓜子仁,“瞧,你的瓜子仁都在这里,想想你辛苦剥那许久,我没敢吃呢,还是还你吧!”
木槿失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辛苦剥了这许久却给了你吃?”
许从悦柔声道:“自是怕我在树上饿着,更没力气逃走。”
木槿摇头。
月色胧明里,她的笑容俏皮得近乎顽劣,“错了!我只是闲着无聊,才剥瓜子玩。你忘了,那时我粘了满手的血,又没地儿洗手,剥出的瓜子自然也干净不了,我怕吃了闹肚子,才留给你吃呢!”
许从悦便瞧向荷包里白白胖胖的瓜子仁。
木槿边往房间走着,边笑道:“你闻闻,有没有血腥味儿?敢吃你就吃吧,横竖我是不吃的”
她掩了嘴吃吃笑着,很快走得远了。
许从悦站微暖的光影里,仔细嗅着那瓜子仁的气息。
他没闻着血腥味儿,只闻到了浓郁诱人的芳香,直沁入肺腑之间,莫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