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颜再想不出木槿这“排骨汤”里加了什么特别的材料,让这些也算见过世面的公侯夫人或侯府侍婢如此惊惧,只负手笑道:“虽说犯了错,可若只是一时糊涂,禁足几日便罢了,没必要如此紧闭门户。舒虺璩丣泾阳侯,先把门打开吧!”
泾阳侯便松了口气,却迟疑着道:“能不能请太子与太子妃稍稍退后数步?”
“嗯?”
许思颜尚未回过神来,木槿已飞快地向后退了几步,转头和楼小眠说话。
而那边已有人上前打开锁,慢慢推开镂雕着玉堂富贵图案的红木门扇,便闻得一股说不出的恶臭传出,把许思颜熏得连退数尺,返身瞪向木槿嬗。
木槿笑嘻嘻道:“我什么也没做呀!太子心疼的话,进去瞧瞧也不妨!”
许思颜清贵惯了,再不受她激,只向成谕道:“进去瞧瞧,里面都怎样了?”
成连忙奔入,片刻后,又捏着鼻子奔出,低声道:“一堆女人正抱着泾阳侯哭呢!死了一个,大约是昨日对太子妃下药的那个领头丫鬟,被青桦他们处置了。在里面闷了一夜,引了一堆苍蝇,已开始发臭了。里边没有如厕之处,可人数着实不少有两三个好像被吓疯了,还有两个不知是中暑还是生病,躺在地上不会说话了镭”
一群养尊处优的侯府女子,黑灯瞎火跟具尸体锁了一夜,蚊叮虫咬的苦楚之外,也不知又受了何等惊吓,便是不疯也快崩溃了吧?
许思颜便向木槿叹道:“这么恢宏华美的屋宇,生生被你变成个大茅厕,也不嫌扫兴!”
一时泾阳侯领了那群女子出来请罪,却见那些女子虽蓬头垢面,大多姿色甚佳,有两个最出众的甚至吊在了泾阳侯臂膀上,反而是澹台氏被挤到了后面去,脸色更是灰暗。
许思颜才知这些被木槿关起来的这些“微贱婢妾”里,没有婢,只有妾。泾阳侯的心头肉们差点没被木槿一网打尽,无怪这么火急火燎。
澹台氏虽是正室,可满府的莺莺燕燕估计也够闹心,自然不肯再在自己身边放着可能引来泾阳侯垂涎的美貌侍婢分宠了。
在泾阳侯忐忑的面容上淡淡扫过,许思颜轻笑道:“既在都是泾阳侯的人,如今又吃了苦头,也算被罚过了,让泾阳侯以后对内院管束严谨些也便是了。木槿,你说呢?”
木槿微笑道:“太子言之有理。想来众位夫人和小夫人们在屋里呆了一晚,也该饿了,要不要让厨下预备一锅排骨汤补补身子?”
她目光悲悯,笑容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