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给折磨得混沌发雾的眼睛又闪过一抹绿荧荧的光彩。舒殢殩獍
“灭了许安仁的国,这也算是为我们报仇了是不是?再则,萧大小姐也可以用这个去和你们国主讲条件,另寻个趁心如意的好夫婿,对不对?”
头顶的水珠又滴落下来,但这回木槿没有仰着脖子接。
她盯着许世禾,轻笑道:“你似乎忘了自己也姓许,自己也是吴国人了?便是蜀国强盛,最后灭的,还是你的国,你的家吧?”
许世禾冷笑道:“我从小就是孤儿,是淑妃娘娘收养了我,六皇子提拔了我,又让我跟了他姓许!六皇子失了国丢了命,我有什么国有什么家?巴不得即刻让那许安仁断子绝孙才好!嬖”
木槿笑道:“那可有点难!”
景和帝育有十多个皇子,除去两个早夭的,大多也育了一堆儿女。
如今皇帝许知言这一支,只许思颜一个独子;但其他皇弟们有的连孙子都好几个了浪。
许世禾磨牙片刻,说道:“横竖我绝计不会便宜了许安仁的子孙!”
木槿道:“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关押你的人是谁?又准备把这《帝策》送给谁?”
细想下来,应该不会是忠于许知言的人,不然不会把他押在远离京城的这么个地方。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必定也和将木槿丢入陷阱、以及策划许思颜酒楼遇到徐夕影有关。
整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木槿似乎已看到了阴森森兜头裹来的大片雾霾。
许世禾早已听出木槿的确带着些蜀国那边的口音,更不疑有它,只挣扎叫道:“你先止了我的痒,不然我我想不起,也说不出话来啦!”
木槿也晓得自己那蛊有多狠烈,这才踏回那山岩之上,寻出一粒豌豆大小的药丸,指甲轻轻一弹,已落于许世禾喘息着半张的口中。
许世禾慌忙咬住,嚼了两嚼,便觉苦辣之后,一阵辛凉之意顷刻冲入脑门,飞快飘向五脏六腑,全身似被凉水泡过一般,痒热烦躁之气顿时扫去大半,竟在顷刻间将那刺痒感除掉大半,顿时松了口气,喘息着低叹道:“好舒服,好舒服啊”
他已习惯茹毛饮血,不以为苦;只是这奇痒着实熬不过去,竟比油锅里煮着还觉悲惨无力。此刻痒感一止,便甚感满足。
木槿唇角一弯,圆圆脸颊一对酒窝纯稚醉人,连话语里都含着几分笑,“想再痒,也容易得很!”
许世禾忙道:“别,别我,我都跟你说。原先关我的是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