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而已!”
她还身着白日乔装换的男孩绸衣,前面瞧着倒还看不出破烂来,肩部和后背自然早被许思颜的深青色外衫裹住,除了脸色雪白,双目幽暗,一时倒也看不出外伤。
沈南霜便松了口气,返身打开自己的随身包袱,取出一件衣衫抖开,说道:“太子,眼看入秋了,天凉;何况如此衣衫不整也不妥当,先穿上这件吧!”
许思颜正瞧着木槿。
原一直笑话她胖,如今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衫,空落落的像挂在身上,反觉得清瘦得可怜;何况刚抱她攀爬,也未觉得她沉。
站于众人跟前,她的脸庞绷得紧紧的,除了浓睫微湿,再看不出方才曾悄悄地哭过一场。
她的小小身板挺得笔直,只是衣摆下的腿脚分明正微微地颤着,仿佛一阵风吹过,便给她吹得远远的。
“太子”
见许思颜不动弹,沈南霜再走近些,在他身侧轻轻地唤。
许思颜回过神来,扫一眼她手上的衣衫,问道:“有没有带太子妃的衣衫?”
沈南霜呆了呆,垂头道:“出门时太子妃还没消息,南霜疏忽了,就未备着。”许思颜道:“便是一时未找到,早晚也会找回来。太子妃是太子府的主母,与我夫妻一体。我知你素来忠诚仔细,以后你凡是想着我的,也需想着太子妃的才好。”
沈南霜低着眸,应道:“是,太子。”
许思颜便去携木槿的手,轻笑道:“这荒山野林的,也无车轿,不如我背你?”
木槿瞧瞧周围从人,便觉如此着实大失体统,遂道:“我没什么事,可以自己走。”
沈南霜忙道:“我可以背太子妃!太子,先披上衣服吧!我来照顾太子妃!”
许思颜皱眉道:“奔忙这一路,哪里会冷呢?先收起来罢!”
沈南霜便僵住,然后慢慢咬住唇,低头折起衣衫。
出入口处又见红影一晃,却是孟绯期又如鬼魅般飘了出来。
一身绯衣在黑暗中一样艳烈如火,如花的容色,如冰的眼神,本就是个谜一样的男子。
而木槿看着他,更有着冰火两重天的幻觉。
但她到底向前踏了一步,微笑道:“绯期哥哥,那人已经收拾掉了?”
他们素常在皇宫,偶尔也有见面的时候,但当着众人面唤他哥哥,却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孟绯期盯了她一眼,点头道:“本想留活口,不小心剑太快了些。那个戴面具的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