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沈南霜招呼一声,急急去看许思颜。
却见他依然卧在床上,被金针扎过的地方都有血珠冒出,却是赤黑的一团,特别黏稠,凝结到黄豆大小,居然也不滴落妲。
沈南霜伸手去抚,又有些胆怯,惶恐问道:“太子妃,太子他怎么样了?禾”
木槿歇了片刻,才略略恢复些力气,遂将金针等物收回百宝囊中,说道:“看模样那毒应该被驱走大半,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了吧?”
沈南霜为许思颜一一擦拭着血珠时,却觉他身体滚烫,连面色也渐渐转作赤红,呼吸亦粗重起来。
沈南霜忙唤道:“太子!太子!”
木槿见状,努力振足了精神,再为许思颜把脉。
细细听脉半响,她的神情有些疑惑,秀气的眉又锁了起来。
“奇了,体内怎会有这许多的热毒?莫非原先那迷毒是用的温热之药作的引?又或者方才我给他吃的药里有些不妥?”
沈南霜猛地想起她先前下在茶里的那些温补之药,只觉头皮一炸,白着脸好一会儿才问道:“那可会有事?”
木槿愁道:“目赤气喘,阳热亢盛,邪火内侵,呆会醒来必会心中烦燥,壮热口渴若是平时,这时候赶紧给他开对症的药煎服了,自然无妨。可我对于治病并不拿手,这里也无药可抓。”
她将囊中一个瓷瓶取出,沉吟片刻,又放了进去。
瓷瓶中正是上回中许思颜媚毒后给他服过的清心之药。
但清心未必就能驱除体内顽热。
若是外感六淫之实火,可下清热解毒、泻实败火之药;若是精气耗损之虚火,反而应服补中益气、甘温除热之药。
木槿仗着夏后留给她的良药,会点解毒之术,于医理却半通不通,甚是庸常。许思颜素来强健,平时倒还罢了,方才已经服用太多不知对症还是不对症的药,天晓得再加一味药,会不会再招出别的问题来。
她不敢用药,摸着许思颜身上愈发赤烫得厉害,遂向沈南霜吩咐道:“你去寻些水来,咱们先帮他擦一擦,等挨到天亮,楼大哥他们过来找寻,便可带他出去求治了!”
沈南霜应了,四周打量着,便见着角落有一缺了口的瓦罐,便携了出去做取水的容器。
木槿拭着汗水道:“洗干净些,我也正想喝些水呢!”
沈南霜只得应道:“是!”
垂头退了出去。
木槿原想着连夜赶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