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沈南霜正因为他的温柔回应而满心欢喜,却被他这句话问得如堕深井。
她慢慢坐起,垂头凄楚而笑,“在太子心里,应该是谁呢?妲”
许思颜只觉头部阵阵地疼痛眩晕,自己随着沈南霜奔逃后的情形零零落落,不成片段禾。
一幅幅似真似幻的画面飞快闪过,他好容易才能自其中抓到一丝头绪。
“我好像看到太子妃了?”
沈南霜不觉幽怨,又替他不值,遂道:“是,太子忽然连太子妃也不认得,她就打昏了太子,让人拦住刺客,和我带太子逃这边来救治了!”
许思颜便向外打量,“她人呢?”
“她救完你后仿佛遇到朋友了。有个人带了一批高手在外面找她,她便跟着那些人走了”
“什么人?”
“不知道,看起来很厉害,南霜也不敢问。不过太子妃应该和他们很熟悉。太子妃的鞋掉了,那人还把太子妃抱到石头上坐了,替她穿鞋呢!”
“”
许思颜压着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好一会儿才能问道,“是个男子?年轻男子?”
需知女子最重贞.洁,在男子跟前裸.露双足已是大大失礼,更别说叫别的男子抱起并为她穿鞋了。
相处这么些日子,他已知晓木槿绝不会容忍不相干的人占她便宜。
难道真是木槿的朋友,木槿自愿与他如此亲密?
沈南霜已点头道:“对,是位年轻公子,看着尊贵不凡,绝非普通人物。南霜从前在京中时从未见过此人。”
许思颜便说不出自己是酸还是恼。
他略一动弹,身体淘.空了般虚软。
披衣欲起时,他已觉出脖颈间有些疼痛,垂头便发现自己脖子上一直挂着的九龙玉牌不见了,后颈被勒伤般微疼,似是被人生生扯了去。
那玉牌本是他六岁时许知言亲自向一位高僧求来的古物,据说玉牌原产于龙脉发祥之地,既可保平安,又可聚龙气,加之玉质细润,故而许思颜一直悬于脖颈,绝少取下。
如今见玉牌没了,忙低头寻时,却见身下铺着沈南霜的外衣,已被揉得不成样子,又沾了几抹可疑的新鲜血痕和若干不.雅之物
他吸了口气,抬眼看向坐于身畔的沈南霜。
她只穿着中衣,神色半是仓惶半是娇羞,正理着有些凌乱的发。
他隐约还记得自己浑身血脉贲张流涌的憋闷和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