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住木槿,亲上他面颊,柔声道:“好了,此事都怨我。怪我不该行事不慎,中了旁人圈套,才让你受苦受累。若那晚是你”
若那晚是木槿,便说明木槿不曾被乱军或蜀人玷.污禾。
她的狼狈是他迷失心智时一手造就;她彻头彻脑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许思颜心念转动,反觉心中欢悦,轻笑道:“若那晚是你,我让你受了委屈,我从前加倍对你好,成不?”
木槿听他话中之意,犹未完全相信,思量那日委屈,只觉愤郁再难纡解,见他神色愈加暧.昧,双手愈来愈不老实,遂将他狠狠推了个趔趄,甩开他径自走向床榻。
许思颜微笑,正要跟上去时,却见兜头一物罩了下来,伴着木槿愠怒的叱喝:“滚那边榻上睡去!想不起那晚的事敢来碰我,扎你一百个窟窿!妲”
许思颜连忙将头上之物拽下来看时,却是一条薄薄的衾被。
再看那边时,木槿已经放下床帷,顾自脱衣安寝。
临了,听得“丁”的一声,分明是她随手软剑出鞘的声音。
他都不用去看,便可猜得到他平素娇憨可爱由他揉.弄的小妻子怒不可遏,已经从小野猫直接晋升为母夜叉,谁敢招惹她,当真可能被刺上十个八个窟窿。
真打架他当然不惧她,但他从此每次想碰她,可能都能大打一场了。
真奇怪,当年是谁说他的太子妃呆笨木讷,性情温良?
狡猾起来像狐狸,凶悍起来像老虎,怎么看都是一头难惹的母兽!
如今明显正是她兽.性大发的时候,他还是躲着些为好。
于是,他叹了口气,抱了锦衾乖乖睡到一边的软榻上去。
至于那晚的事么,他再怎么回忆,也只隐隐记得将奔腾的欲.望发.泄出来的痛快
好吧,那时候他也是野.兽。
相信与不信之间的距离
第二日醒来,木槿见许思颜陪着小心说话,知他多半已信了自己,再想着以许思颜的尊贵,只怕从来没受过女人这等“优待”,也便消了些气,反觉自己近日心浮气躁,似乎有点失常,遂忍了不悦,依然如往日那般,与他一同更衣洗漱,一同用了早膳,再亲身将他送至二门。
她知许思颜政务繁多,临行便不忘提醒道:“别忘了问问你的好南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若是舍不得追问,交我处置也使得,我会让她开口的!”
许思颜头皮一麻,忙笑道:“不劳娘子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