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已是斩钉截铁。
许知言淡淡道:“你要的是她,但朕着实疑心,她要的,还是不是你。既然疑心她心里可能还有别人,你该做的是把她往自己身边拉,而不是把她往外推。”
许思颜叹道:“我没把她往外推,从来没有”
“真的吗?”
“真的,只是”
许思颜忽想起昨晚自己不动声色的冷淡,不由顿住。
他的心意很明确,即便疑心她那夜真曾与萧以靖有私,气她怒她,却绝对舍不了她。
哪怕她总是想着离去,哪怕她未必有她表现出的那样喜欢他,哪怕她心中另有良人,他只是她不得已时的退而求其次
可他不能无视心中芥蒂,的确有了疏离的念头。
无论作为夫婿,还是作为一国太子,他都不能容忍自己陷得更深,在她并不专一的前提下。
而她显然发觉了,却和他同样的骄傲,同样的不动声色,只在一转头便去追寻让他疏离的缘由。
许知言已道:“你向来不是省油的灯;木槿也太有主见,这性子的确也犟得厉害,应该更适合待他温厚宽容的男子。所谓两强相遇,必有一伤。才好了两三个月,正该蜜里调油的时候,便能闹成这样,这以后的日子,哪里还过得下去?还是早些放手的好!”
许思颜忽站起身,高声道:“我不放手!”
他迎向许知言的目光,“我要的女人,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放手!也请父皇不要阻拦,我会处置好和木槿的事!”
许知言神色微一恍惚,“好,朕不拦你。但若木槿一心求去,朕也不会拦她。她回蜀国另嫁他人,朕也会像嫁自己女儿一般,送她丰富妆资,也不枉她孝顺朕这许久。”
许思颜握拳,然后冷笑,“另嫁他人?做梦!别说她去蜀国,便是她奔天涯海角,我也会把她揪回来,困也困她一世!”
铿锵有力的话语响在耳边,许知言心头剧震,不觉向爱子凝眸,半晌才道:“好,好”
他再未说一字,转头便拉开门步出,脚下竟微有踉跄。
太子少了几分父辈的瞻前顾后,多了几分年轻人的任性豪情,谁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许知言忽然想起,若他当年有许思颜如今的魄力和勇气,也将他心爱的女子困上一生一世,纵然她有怨言,也未必会恨他,他却可免了这半世孤寂了吧?
可惜他到底做不到。
只因他是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