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家亦知怜惜怀胎不易的妻子,为她多买几斤肉,多杀两只鸡补身子;如今皇后辛苦养胎,朕身为天下之主,不过赐些花草鸟兽,却能引来这许多话!不知是这些花草鸟兽重要,还是大吴江山后继有人重要?又或者,你们居心叵测,不欲朕诞育皇儿,故意地想生出事端令皇后动气,令龙嗣不安?”
这帽子扣下来,惊得言官连连叩首,“臣等不敢,不敢!”
许思颜冷笑道:“联名请奏都呈上来了,还道不敢?瞧来你们心里,只盘算着自己的前程,何曾将皇家子嗣放在心上眼里?妲”
当即下旨罚联名几位言官三个月俸禄,各降一级留用禾。
大吴历代帝王鼓励言官进谏,哪怕谏言再刺耳,也很少有因言降罪的。这回罚得虽不重,警告之意已很明显。而满朝文武自此更是无人不知,许思颜盛宠皇后,对皇后腹中孩儿寄予厚望,若是一举得男,这位嫡长子必会是无可争议的东宫太子
又隔数日,木槿妊娠症状终于缓过来,明姑姑才悄悄向她说了此事。
木槿微哂,“若有孕的是慕容依依,只怕送礼致贺的已将门槛踏破了吧?”
明姑姑笑道:“娘娘吃亏在娘家离得远。不然国主、太子送来的礼物早该堆满屋子了!”
木槿嫣然笑道:“便是现在也不差,你瞧着那头大狼敢亏待我一点半点?”
那厢许思颜已经下朝回来,远远听得她的话,一边解着朝服,一边佯愠道:“什么大狼不大狼?真真宠坏了你,越发不把我放眼里了!”
木槿倚着软榻懒懒地笑,也不争辩。
许思颜细细打量她一回,点头道:“今日气色又比昨日好些,可惜还是瘦。也别再嚷着减肥了,我瞧着你明明是越瘦越丑。我便不服那些瞎了眼的言官,居然说朕沉溺美色!我的皇后是女人不假,可美色这玩意儿,木槿你有吗?”
恨得木槿奔来挥拳便揍他。
许思颜抱着头由她不轻不重地打着,笑道:“瞧瞧,总说我是大狼,我瞧着你才像头大虎,还是雌的!”
木槿恼怒之际,却又听许思颜道:“太医原说你近日卧床太多了,也需活动活动,日后生养才顺畅。”
木槿才知他故意引自己动手,瞪他一眼,才在他跟前坐了,问些朝堂琐事。
二人正交谈之际,外面有人回道:“雍王遣人送东西来了!”
木槿不觉欢喜,“雍王可曾来?”
宫人回道:“不曾。是雍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