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们两个一病弱一怀孕,加上三名随侍,便是匆匆赶过去,也未必能帮上多少忙;若不慎撞上许从悦或慕容家的兵马,更可能陪上自己。
这大白天的,可不抵深夜山间容易藏身禾。
但木槿只怔怔地看着字条,久久不语。
楼小眠低眸,轻声问:“怎么了?”
木槿静了片刻,才又道:“青蛙说皇上受伤了妲”
楼小眠皱眉,“伤?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
木槿摇头,“不知。青蛙不放心,才赶着向北追过去打听,说若再有消息,会点燃素心香通知我们。”
蝶翼般的浓睫微敛,掩住了眸中的情绪,只是紧抿的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失去了血色。
楼小眠凝注着她,然后拍向她肩膀,轻笑道:“若实在不放心,我们不等禁卫军了,跟过去吧!”
木槿终于抬起眼,“叫郑仓去给我找三匹马,我带小鱼、豆子向北找他们。楼大哥便在此等禁卫军前来会合吧!”
楼小眠皱眉,“木槿!”
木槿到底是皇后,楼小眠虽与她情谊非浅,但也极少这样直呼她的名字,甚至毫不掩饰他的不悦之意。
木槿明知他不放心,抬眸笑道:“楼大哥放心!我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千金闺秀,我知道怎么避人锋芒,怎么保全自己。何况,我会很快找到皇上。皇上必定不会有事。他还等着和我一起照看我们的孩子长大呢,他必定不会有事!”
楼小眠沉默片刻,执住她的手,慢慢道:“嗯,他不会有事。我陪你找过去吧!”
木槿皱眉,“楼大哥,你身体不好,还是别跟着奔波劳碌了,先照顾好自己要紧”
楼小眠脸色一沉,截口道:“我知你艺高人胆大,但你也放心,我绝不拖累你。若真无路可走时,你只管抛下我便是。”
她可以抛开他,但他已不可能抛开她。
十九年前抛开了三个多月的她,今日再抛开怀孕六个月的她吗?
“不得已”三个字,足以开脱太多的过错和遗憾。
可时隔十九年,他已用他孱弱的身体书写了更多的“不放弃”。
否则,滴血的刀锋,冰冷的河水,刺骨的雪地,无尽的病痛早该让他死无全尸,又怎能留着这命,再次见到他的小今?
木槿见他分明有了愠怒之意,连眉眼都笼了霜雪般的冷漠疏离,不觉张口结舌,一时再不知该如何回绝。
这本来就是一个几乎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