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下,那些人的神情或犹豫,或畏怯,或冷漠,却并未流露太多惊疑慌张。
木槿便知他们多半已归附慕容家,不由心中一冷,抬头看向那窜起的火焰禾。
慕容继棠亦高声指挥道:“赶紧打开门,灭火!”
终于有守卫奔过去欲要打开门锁时,门缝里已开始窜出火焰。
屋内,渐渐传来秋水的呛咳,伴着凄婉的哭叫:“娘娘,娘娘秋水无能,不能服侍娘娘始终,愿下辈子继续侍奉娘娘,便不枉不枉今生这场主仆情分!娘娘啊保重妲”
“秋水!”
木槿嘶声高叫,却听里面呛咳声转作哀.吟,抬脚去踹时,却觉那门板已经滚烫,火焰几乎卷上了她无遮无蔽的双足。
守卫手忙脚乱将在锁链处泼了水,拧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那粗大的锁链,用力踹开门时,却见大片火焰汹涌卷出,火舌直扑人面,哪里进得去?
木槿向前奔了两次,俱被火焰的滚滚热浪逼回,幸亏周身早已被雨水淋得透湿,倒还不至于被燎伤。
器物燃烧的劈啪作响里,隐约见得火焰里有人翻滚,不过片刻便融入那大火,再不见踪影。
“秋水,我的秋水”
木槿大恸,呼唤着还欲设法时,那边已传来楼小眠虚弱的呼唤:“木槿,木槿”
木槿回头,见楼小眠正向自己伸出手来,雪色面庞痛苦不堪。
她胡乱擦了把泪,先去看楼小眠时,楼小眠低低道:“疼疼得很”
却伸出手来,竭力握紧她臂腕,再不容她离开。
方才被慕容继棠稻草人般痛扎时,他都未喊一声疼,何况又怎会突然喊疼?
可他不喊疼,若木槿冲入火中,或一时激愤伤了自己怎么办?
木槿一时却未及多想,只跪在泥水里反握住楼小眠的手,勉强安慰道:“没事的,楼大哥再忍一忍,很快都会过去的!”
她小心地揭开他破碎的衣衫,便见到那肌.肤上惨不忍睹的无数伤处。
楼小眠颤着唇,哑声道:“其实伤得都不深,只是疼,疼得很”
两只染透血水的包子从衣衫间滚落。
他无奈地叹道:“本待带给你吃的。可怜你”
他握她的手又紧了一紧,低低地咳嗽着,便见一口一口的鲜血被咳落于泥水间。
木槿的声音变了调,“楼楼大哥”
楼小眠眼前阵阵昏黑,却连自己吐了些什么都不曾看清,只是手间愈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