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知肚明
京中有太后、临邛王干预朝政,边疆有广平侯手提重兵。
正逢雍王叛变,纵然许思颜目前已扳回劣势,也得考虑下慕容氏的态度。
若此时慕容氏帮着雍王起事,许思颜腹背受敌,如今人又不在京中,形势立时危急。纵有盛从容、苏世柏等大将相助,少不得掀起一场席卷整个大吴的兵灾
于是,便是明知慕容家与雍王之乱脱不开干系,他此时也不宜与慕容家翻脸
成诠留了他活口,顾湃也只痛揍却未取他性命,便是这个原因。
木槿自然亦知其中关窍,一边盘算着怎么收拾他,一边只闲闲道:“听你说得果然一片赤诚之心呢!却不知你把本宫和楼相囚在这里,百般威逼加害,又是何道理?”
慕容继棠也不看她,只向许思颜道:“皇上容禀!自那日醉霞湖畔被叛兵冲散,臣一边奇怪继初大哥为何要害我们,一边又哀伤继初大哥之死,一时未及追随保护皇上。昨日听说皇上犹未返京,心下不安,一路往北行走,恰跟踪到雍王派来谋害皇后与楼相的使者,遂一路跟了过来。”
木槿给气笑了,“于是,世子你这是打算冲过程来保护本宫和楼相了?”
慕容继棠道:“臣本是打算相救皇后,谁知潜到囚室附近瞧时,却见皇后与楼相同床而眠,赤裎相对,正行那苟且之事!臣着实为皇上不平,这才一怒而去,不曾及时相救。”
一旁青桦等人已听得目龇俱裂,真欲冲上来将他一刀劈了。
许思颜眸光倏地一暗,却未流露怒意,只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木槿略略惊愕,抬手止住冲动的部属,笑道:“原来世子这般好心呀?但本宫现在便告诉世子,你这是想当男人想疯了,出现幻像了!这病恐怕没得医,没听说哪个太监还真能娶妻生子,繁衍后代的!”
即便慕容继棠满脸是血,亦能看出他被气得扭曲的五官。
他冷笑道:“或许真是我看错了吧?后来楼小眠卖身求荣,为脱困竟去向一个草莽蠢汉出卖男色,臣的确瞧不上这样他这贱样,替他杀了那蠢汉后打算连楼小眠这不忠不义的禽.兽一起杀了,谁知”
他看了一眼木槿,“谁知皇后听闻楼小眠出事,竟不顾自己安危冲出囚室相救,与臣性命相搏;后来皇后近卫赶来,更是不由分说与臣为敌。臣一直是不得已而自保,绝非有意冲撞皇上!”
许思颜轻笑,“这么说,表哥竟是无辜之人?算来朕和禁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