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恐于临邛王令名不利。”
慕容雪便道:“那依夏王之地,目前京中谁更合适统领禁卫军?”
夏王道:“三皇兄素得皇上敬重,又是皇族嫡系,暂时统领禁卫军应该不妨吧?我和荆王亦认为,皇族禁卫军,绝不可落于外姓之手!何况这原也是当年先帝的意思。皇嫂深知先帝性情,想来也不会拗了先帝心意!”
宛若有根钢针直直地插到心口,令慕容雪刺痛得一时不能呼吸。
她猛地捏紧宝椅扶手,声音尖厉起来,“先帝心意!哀家只知先帝当年险些被章太后谋害,对章太后和留在京中的英王可是诸多防备呢!将禁卫军交英王?焉知他不是和章太后一样的心思,只将眼睛盯在这张龙椅上!”
许知捷被她堵得脸色发白,却笑道:“本王敢当着百官立誓,并立下文书,只要一找回皇上,立刻将禁卫军尽数交还皇上,自己退居东海之滨,永不踏入京师一步!若皇上当真有所不测,则寻回皇后,扶立皇后之子为帝;若不能找到皇后,或皇后生的是公主,则在皇族孙辈中择贤者承嗣,待新帝长成,本王同样交出兵权,并带着本王所有子孙家眷归隐东海,绝不容有人借势揽权!请问,如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临邛王敢不敢立此誓言?卫相又敢不敢保证绝无私心,若事后不能为新帝收回兵权,亦带了子孙归隐田园,永不出仕?”
“”
临邛王蓦地顿住,连卫辉都一时语塞。
一旦当着文武百官面前立了誓,还立下什么文书,日后若要反悔,必定难堵悠悠众口,哪有颜面号令天下,震慑朝堂?
可若不反悔,他们这两日苦心经营谋划,又是为着什么?!
为了把自己已经到手的权势富贵,在不久的将来尽数抛弃断送,跑穷乡僻壤去看海?
张珉语已忍不住击节称赞:“好一个英王爷!好一个大吴皇亲!这才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大好男儿!临邛王自然也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要不要微臣为你们预备文书,请今日殿中所有大臣做个见证?”
纪叔明捋须道:“珉语不可胡说。若临邛王立了这文书,只为一时带兵勤王,便得自请举家贬往边地,将慕容家这么大的家业尽数抛了这,这不是为难临邛王么?”
中朗将成说闻言,亦道:“可临邛王再尊贵也越不过英王吧?连堂堂当朝皇叔都敢当众立下文书,临邛王难道不该更快表态,以平大家疑惑猜忌之心?”
成说出身寻常,官位也不过四品,但与其子成诠、成谕两代人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