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不住,脚一软趴跪在床边对着慕容雪饮泣不止,看起来倒的确是姑嫂情深了。
待得太医过来,木槿候他们把过脉,问得的确病势严重,遂让太医在德寿宫留守,随时看顾留意,自己才带人离开德寿宫。
待得身边只剩了几名心腹,明姑姑才擦着汗问道:“娘娘,太后不会真被气死吧?”
木槿啧了一声,“啥叫被我气死啊?她那是心疾,心疾啊!”
明姑姑道:“可到底是发生了这许多事后,太后若突然死了,总会有人怀疑娘娘清白。”
木槿不以为意,“明姑姑放心,别说我会尽力救她,她未必会死;便是她死了,禀笔者再疑惑,也只会留下三个字。”
“哪三个字?”
“以忧死。”
“以忧死?”
“对。你翻开历朝历代的史书仔细看看,最多的死法就是‘以忧死’了,饿死的,气死的,毒死的,流配贬斥后死的,以及那些说不清怎么死的最后都会一言以蔽之:以忧死。内里几多乾坤,只有天知道了!”
她静默片刻,又笑了笑,“前提是,大吴根基稳固,皇上还是当今皇上。否则,乾坤颠倒,便会换成我们以忧死了!”
明姑姑笑道:“娘娘,你看皇上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多踏实、多稳健啊!慕容太后多厉害一人,便是病能好,宫.内外羽翼几乎被尽数拔光,再也掀不起风浪了吧?临邛王那边的罪证也是一抓一把,只是皇上暂时没想动他而已如今这皇宫,娘娘用担忧什么呢?”
木槿没有回答,只看向倾香宫方向,“皇上今天有没有去倾香宫?”
明姑姑怔了怔,“他近来虽去看苏贤妃,可也只是去小坐片刻便回来,大约是冲着她那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父兄吧?我瞧来瞧去,皇上如今心里眼里,可真真只有娘娘一个人呢!”
木槿不答,只是眉心渐渐地蹙紧。
皇家事,多少身不由己,岂容醋海生波
武英殿,几名大臣陆续退出,英王许知捷则以一惯的闲淡倚在窗边,逗着悬在廊下架子上的一只绿鹦鹉。
“来,叫我皇叔,叫我五皇叔。五皇叔”
“五皇叔!”
果听到有人换起,却绝不是鹦鹉。
许知捷回头,便看到了许思颜略显疲惫的俊秀面庞。
他笑道:“冷不丁听皇上唤我,还以为鹦鹉会说话了呢!”
许思颜揉着太阳穴,散漫地笑了笑,“让鹦鹉喊你五皇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