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
说着这话时,她已走到桌边,伸向装着葵瓜子的玛瑙小碟,拈过一粒,送到唇边。
“咯吱”一声。
脆脆的,香香的,一如既往的好吃。
好像昨日许从悦才送来,带着几分腼腆告诉她,这是他炒的瓜子,为她特地去学的炒制技艺
那个许从悦,真的是险些把他们夫妻逼上绝路的许从悦吗?
许思颜静默片刻,招手换来心腹内侍,“去养性殿,请雍王请许从悦回去吧!告诉他,他不再是雍王了,让他好自为之!”
内侍应了,拔腿要走时,许思颜又将他唤住。
静默了更久,他道:“虽然不是雍王,但宗正并未把他自宗谱中除去。他依然是许家子孙。”
内侍眼皮一跳,连忙应了,神色间又多了几分慎重和恭肃。
越是权势之地,越是趋炎附势。
许从悦纵然保住性命,有着叛乱声名,又被削了王爵,已与庶人无异,很可能被人欺凌到无处容身的境地。
依然是许家子孙,便意味着他依然是皇家之人,是皇帝的堂兄,依然无人敢轻忽怠慢。
许思颜记得小时候那个倔强悲伤的小哥哥。
他不想他无处容身。
禀一副多情心肠擅风流
遥远的北疆。
广阔的旷野之上,木槿同样长得郁郁葱葱,丝毫不比大吴皇宫.内娇生惯养的木槿逊色。
马蹄声疾,黄沙漫漫卷起,如一道黄云,缓缓在破晓时分泛着清亮水色的天光里延伸。
渐渐行得近了,春日里的青草和野花被铁蹄踏得溅出芳美清新的草木气息。
当先一人神情冷峻,面色苍白,如夜黑眸里有隐忍的痛楚,正是如今的蜀国国主萧以靖。
离弦焦虑地看着他,忽赶上前说道:“国主伤势不轻,而且孟绯期剑上有毒,还是先下来休息片刻吧!”
萧以靖看向后面紧跟上来的骑兵。
连日激战加上一夜疾行,再怎样精悍都难以支撑。沾血的战袍和疲倦的面容似在指责他这个主上的严苛。
他勒住马,低沉道:“就地扎营造饭,休整半日,午正再出发。”
那边立时有人传令下去,便见数千骑兵陆续下马,忙而不乱地扎下营来。
而萧以靖下马之际,却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亏得离弦在旁,赶忙将他扶住,低声道:“国主小心!”
那边老将曹弘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