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将晋州、北乡、代郡一带边防尽数交他负责,与江北大营的盛从容彼此呼应。
这样的将领,即便比不得禁卫军八大校尉那样以死效命,也是可以信赖托付之人。
木槿沉吟着,问道:“皇上的信呢?”
庆南陌慌忙自怀中掏出被细白绢帕包得结结实实的信函来,也不敢直接递与木槿,只垂首送到青桦跟前。
青桦忙接了,打开绢帕细查无讹,方才交给木槿。
木槿一眼瞧出信封上正是许思颜亲笔,心口已跳得激烈。
忙打开看时,便见一个小小荷包掉出来,里面正是当日木槿送她的槿花坠儿,金线编的砗磲玛瑙璎珞依然齐齐整整,洁净如新。大约怕她不信,才特特附在信内以做表记。
展笺阅时,许思颜端正熟悉的字迹直直撞入眼底,几乎要逼出她的泪意来:“小槿见信如晤,匆匆一月未见,可知余度日如年?良宵孤枕,人在天涯,不忍见宝钗香散,鸾镜尘生”
果然一惯的甜嘴密舌,千里迢迢只为送封情书来么?
木槿收起摇曳心神,定睛细看时,叙完长长的相思,果然终于点到了正题。
“楼小眠之事,余另有计较。事关成败,卿不可轻举妄动,余稍后即至,必将内情一并见告”
果然,还是阻止她去朔方城。
他还亲自赶往江北来了?就在这两天么?
以他和楼小眠往日情义,木槿本就料着他不至于因为疑心她和楼小眠有私情,便做出逐皇后、杀丞相这类的无脑之事来。
可内情么
木槿捏了槿花玉坠在手,看向庆南陌,“皇上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