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苑疑惑中,黄文道脸上微微错愕的表情一闪既逝去,张手跟自己的两个孩子:“你们先回房间”
等到孩子回到房间林梅才脸色发白地坐下来
薛琪苑终于发现了这事情有蹊跷,缓缓地问道:“黄叔叔,杨灿刚才问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脑中的血块?”,“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黄文道整个人瞬间显得苍老了几岁,平静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苑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这里有个颅内血块,压迫了血管或脑部组织,有时候有时候会让我有些功能性的障得”,黄文道并没有解释何谓功能性障碍,不过稍微有点医疗常识的人都清楚,脑中的血块压迫神经,会导致双眼失明,以及晕厥等症状,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相当的危险
薛琪苑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拉起黄文道的手:“怎么会黄叔叔,你一向身体很好,怎么会有颅内血块,可以做手术吗?”,杨灿在旁边掏出烟,淡淡地插嘴解释着:“你还记得五年前的车祸吗,我想黄叔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病根”
这话说出,黄文道夫妇均是满脸诧异望向杨灿,这事情他们一直都小心隐瞒,除了他们俩夫妇之外连最亲近的人也知情
林梅的手微微的发抖着,轻轻地按着黄文道胳膊,拼命地摇着头,黄文道确是十分谈然,这事情一直都是他的心病,既然被揭穿了,就没必要在隐瞒下去了,望着薛琪苑苦笑着:“医生说血块是由于外向型撞击导致脑颅内部出现淤血,开颅手术危险太大”不建议我动手术,我大概在几年内还可以自由活动,以后只怕是得躺在床上过日子了”,黄文道心里雄心壮志都是因为这个血块而被埋没,他内心是何其惋惜,何其不甘,但是那又如何,一直都是天意,是老天要收了他,他又能怎么挣扎呢?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薛琪苑典雅的脸上悲凉与怜意互相交织着,尽量让自己试着冷静,可是轻轻捏起的左手却在不住的颤动着,如果不是杨灿伸手扶住她,她当场就会瘫倒下去
现在用几近崩溃这个词来形容薛琪苑在适合不过了,她其实也知道黄文道在民主党资历还不够,这次选举希望并不大,可是这次的选举为了四年后的换届打下牢固基础”累积人脉,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她来之前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四年计划,暗中已经在民主党的内部联系了可以联系的所有力量,准备在美国大展拳脚,开拓自己的事业,她要让自己家里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明白,她薛琪苑就算没了祖辈萌阴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