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守门官,都能拦下你们商号名下的商队。
难不成,你在大汗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大话不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大汗的大事。”马国柱惊魂未定,看到范永斗返回后,顿时压低声音对他训斥道。
范文程倒没这么急切,但是他也一样板着脸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待到安顿下来,范东家你的确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可不想因为你的问题,莫名其妙的丢了自己的脑袋。”
对于这两位后金大汗心腹的严厉质问,范文程那里还有刚刚在那位来远堡参将面前不卑不亢的一丝气度,只是小心的陪着笑脸,一心想要安抚两人受到惊吓的情绪。
他替后金大汗捎带的这1500斤人参,其中有300多斤是每根超过1斤重的特级好参,剩下的也是每根重8、9两的好参。
光是重8、9两的好参,在辽东就是一两人参一两银的价格。在张家口这样的好参,每两约值一两三、四钱白银。运到京城沙口场,那就是每两人参一两五、六钱白银。
至于超过1斤重的特级好参,那都是每根单独定价的,最便宜也是一两人参一两金。
范永斗当初同黄台吉约定,便是以北京市场上的价格,帮他把这1500斤人参出手,然后把参价银交给范文程和马国柱两人,用于他们在关内办事的经费。
这1500斤人参,价值近7万两,已经相当于他这次带回货物三分之一的价值了。这么大一笔金钱出了问题,范文程和马国柱两人自然是承担不起,也难怪他们这么紧张了。
而对范永斗来说,他冒着这么大风险帮黄台吉销售人参,显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把这些人参放在北京市场上出售。
一方面北京距离辽东、朝鲜太近,这人参来路颇多,多半卖不出价格,也很难一次性销售出这么大的数量。
但是在南方的两大人参集散市场汉口和苏州就不同了,即便是数量再增加一倍,也能轻易销售出去。南方一般人参价格就是北京的2倍,好参的话就是4倍。
至于某些符合“四体形骸俱全”的,价格就能再翻倍;如果“成人形则无价矣”;如果在两腿间有“突起如阳物”,价格更是难以估算。
因此他把这批人参运到汉口和苏州,最低限度也能赚到近20万两白银,这可比黄台吉赚的多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同后金做这个生意了。
当范永斗伏低做小,陪着笑脸安抚着两人时,从车队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