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就算是经验最为丰富的大匠出手,也无法把色差缩小到这种程度。有些布匹甚至在同一批次染色时,都会存在一定的色差。”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叫做孙佐伯的商人已经皱着眉头说道:“包掌柜说的不错,这不同地区种植的棉花质地上就存在着差别。
而之后纺纱、织布又都分散在各户人家手中,这各人家中的机具和各自手艺都有好坏优劣,成品的差距自然就更大了。
不过京城的纺织工坊是如何做到品质如一的?就算他们把织工集结在一起,也没可能让织工达到一样的手艺啊。
而且两尺以上宽幅的布匹极为难织,难不成他们是两人一组机器?这样的话一天又能织成几尺?以这个价格出售岂不是要亏本?”
孙佐伯连珠炮一般的发问,顿时把飞云布庄的老掌柜给问晕了。他看了一眼面对自己有些迷糊过去的包掌柜,顿时知道自己似乎有些着急了。
不过也难怪他失去了往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作为松江府最大的几名布商之一,今年他的生意实在是大受影响。
往年都是北方运棉到松江,然后他收购了籽棉再分发到织户手中去,或是织户以织好的布匹偿还,或是他扣除籽棉价格给予一定的加工费用。
但是年中时,从北方运来的大批棉纱很快便挤占了松江的籽棉市场,2斤棉纱换一匹小布,或是2斤半棉纱换一匹标布。
从籽棉纺成一匹布,起码要7天。但是用棉纱纺一匹布却只要一天,手艺精湛的甚至可以略略超出一匹。
用布交换棉纱,显然要比用布交换籽棉划算,还免去了前面一系列麻烦的工序,孙佐伯等松江布商的生意自然大受影响。
而这显然还不是最为糟糕的消息,糟糕是今年做北方生意的布庄,都不约而同的减少了对松江布匹的进货。虽说这些进货量的减少,同往年他们出售的布匹数量相比,并不算很多。
但是随着陕西受灾,一个北方布匹销售大市场的萎缩,北直隶的布匹市场显然就重要了起来。
北直隶有1千多万人口,每年的棉布消耗量大约为一千九百万匹,人均两匹不到的样子。而京城人口7、80万,每年消耗的布匹却高达390万匹,接近人均五匹的程度。
往年光是京城各家商号从松江购买的布匹就超过了200万匹,但是今年才*了3、40万匹。北直隶各地的商号,*数量也有不同程度的收缩。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飞云布庄的东家邀请他们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