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终于谨慎的再次问道:“如果运司上下官吏都同这盐引案有关联,那么你打算把此案办到什么程度?去年之前调出运司或退休回乡的官员,是不是也要继续追查下去?”
韩一良摇了摇头说道:“陛下给我的指示是,此案就局限在这扬州府的区域内,已经离开运司的官员,不再经营盐业的商人,一概不问。但是案发后还要继续跳进来的,就要一查到底,不管是宗室勋贵还是阁臣宰辅,一概不避。
至于运司衙门,除了运使以下的官吏,这次都要进行查问。此案了结之后,恐怕运使要重组运司衙门了。”
听到韩一良这么说,门陈新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之前一直存有抵触情绪,是因为盐引案闹大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韩一良作为巡盐御史,侦破了这件大案之后,立刻就可名扬天下,返回京城中去。
但是他这个两淮盐运使,却还要继续在扬州同那些运司官吏和盐商们周旋下去。这么一件大案爆发出来,残存下来的运司官吏和盐商,岂不把他视为了眼中钉。
就算他是两淮运司的最高官员,但是在一个众叛亲离的扬州城内做官,也一样是要心惊胆战的。
不过,如果韩一良把整个运司一锅端了,他倒是反而好办了。起码运司重新招募人手的时候,他总是可以培养一些亲信出来,到不必再害怕有人在公事上陷害他。
门陈新点了点头,稍稍积极了些说道:“那么韩御史不妨说说,我们如何办理这个盐引案吧。”
看到门陈新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韩一良心里也松了口气。在座的四个人其实都各有职责,不管少了谁,这事都会平添许多挫折。门陈新能够这么快想通,倒是让他少了许多口舌。
韩一良定了定神,方才开口说道:“本官先说说,在座各人的职责,也好让大家有个准备。本官负责查案的主要工作,许指挥使在接下来的15天内,隔断扬州和南京之间的道路,正常的商旅往来可以通过,但是南京六部的官员和军队都不得通过。
姚都司的任务是,调一队人手协助察院办案,把一师驻扎地点挪到扬州城北面半日路程的李王庄,等候本官的命令。
至于门运使的职责便是,办案期间尽量安抚运司官吏的家属,安排人手维持运司的日常运转,本案定案之后,着手组建新的运司衙门。各位对自己的职责,可有什么疑问么?”
不管是门陈新还是许显纯、姚远成,都对韩一良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门定新看着许显纯、姚远成两人不意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