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视遵化沦陷而不援手。言官清流对先生的攻击自不必说,四方往援的各军将领听到这种传闻,还敢加速前往前线吗?
然而先生若是率军冒险东援遵化,但是遵化却已经失陷的话,先生就是带着一只孤军进攻奴兵据守的坚城。先生以为,在兵力不及奴兵、战力不及奴兵、将士们又因为遵化失陷而军心涣散的状况下,这只军队还能全军退回蓟州吗?
而先生若是失败了,则从蓟州到京城之间,对后金军来说就是一片坦途,京师如此巨大的城池,又岂是几万人马可以分兵把守的?朕欲领兵出征,不是好大喜功,而是希望能够在蓟州挡住奴兵啊。
若是让奴酋黄台吉等人知道,朕在蓟州城内,他们又怎么会舍朕而继续南下呢?彼绕道而来,难道不就是来找朕要一个公道的么?
更何况,奴兵劳师远来,身处敌国,四面皆敌。出兵之前若无一个明确的目标,何以号令满蒙联军?
黄台吉既然声称此次出兵是要向朕讨一个公道,那么朕在蓟州城内,他又如何带兵继续南下扫荡京畿呢?如果他真的那样做的话,他不就成了一个食言而肥的盗贼头子了么?
是以朕亲征蓟州,而先生在都城筹划调度,方才是眼下最好的选择。朕在蓟州一日,则京畿蓟州两安,朕若是居京不动,则黄台吉可以借着讨要公道的名义,四下劫掠。
京畿之地遭遇兵灾,而朝廷若无反应,则天下人心必然离我而去。但是在这京畿平原上以我之步卒追逐后金之精骑,孙先生以为,这胜负之数又有几何?
朕欲亲征,非是争一时之气也,乃是现下形势所逼。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
孙承宗本来就不是什么迂腐之辈,他昔日年青时曾经入幕大同巡抚,那段时间杖剑巡游塞下,从飞狐、拒马间直走白登。又从纥干、青波故道南下,走访了整个山西的边境,顺便结纳当地豪杰,路途中遍访边垒要塞,同戍将老卒置酒交谈,因此熟悉边情,被人称其有边才。
他自然清楚崇祯所说的都是大实话,但是他可以不介意自己去冒险,但对于把皇帝当做诱饵,放在蓟州吸引后金军力,以争取时间调度后方军队的方案,他在情感上依然接受不了。
自古以来,岂有让君王身处险地搏杀,而臣子居于后方观战的。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大明的社会价值观了,也违背了他从小开蒙读书以来所学习的那些道理。
孙承宗思考良久,依然还是执拗的回道:“臣还是反对陛下亲征,这样把陛下置于险地,就算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