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由检进入忍字山口大营的时候,沿途的明军都在向他欢呼。对于这些明军来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尝过真正胜利的味道了。
虽然此前有所谓的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但前者不过是朝廷给自己脸上遮羞,糊弄天下百姓的一场大捷,而后者虽然击退了后金军,但锦州外围的堡寨都被后金攻下了,只能说是一场平局而已。
一只无法获得胜利的军队,即便获得了更好的待遇,也不能成为一只闻战而喜的军队。甚至于他们听到后金军队进攻的消息,都会感到惊惧莫名。
不过当他们取得了滦河之战的胜利,又迫使后金军队在自己面前不战而退后,虽然对面的后金军队只是以蒙古人为主,但是这只明军已经初步建立起了对于后金军队的自信心。
当崇祯走入大营时,他也感觉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明军将士似乎多了一些乐观积极的态度,跟他此前刚刚抵达马兰庄时看到的那只死气沉沉的军队,好像已经是两只完全不同的军队了。
崇祯能够模糊感觉到的东西,和这只明军朝夕相处的祖大寿等辽东军将领,无疑会感受的更为深刻一些。
这些明军的欢呼声,听在了这些将领的耳中,并非只是因为胜利而兴高采烈,在这欢呼的背后,还隐隐藏有一种狂热的情绪。在这种情绪的环绕中,这只军队的面貌也开始变得有些大相径庭了。
就祖大寿等人看来,这只军队再不像是从前一团散沙的模样,而是渐渐凝聚成了一个整体的样子。只是让他们觉得可惜的是,凝聚起这只军队的灵魂并是他们,而是站在他们之前的那位少年。
后金军队在撤退之前,显然没打算留给明军一个完整的营地,顺手就在营中放了一把火。因此当明军发现后金军队已经全部撤出营地之后,就立刻开始着手灭火的工作。
当崇祯带着随行的人员进入营中时,后金撤离人员点起的火头已经差不多被控制住了,确认了后金军队已经完全撤离之后,大营内一处被清理出的木屋内,东路明军的将领们开始召开军事会议,讨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攻占了忍字山口之后,从这里到三屯营城基本就没什么险要的关口了,不过前往三屯营城有两条路,一条是从滦河北面走,另一条则是经过迁西从滦河南面走。
滦河的北面基本就是渺无人烟的荒野地带,只有靠三屯营城附近有寥寥无几的一两个小山村,因此没有修建官道,大军难以从此地通行。
而滦河南岸则因为有一座迁西城和遵化通往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