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什么蹊跷不成?”
“似乎有几人的名字,我在榜单上见过…”有一、两名士子绞尽脑汁的想了一阵,突然如此说道。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吴昌时已经接下去说道:“这位仁兄说的正是,这些人也是今日榜单上列名之人。
这些此前籍籍无名之辈,今日却压过了昌业兄…这些才名卓著之辈上了榜,诸位可知原因在哪里吗?”
顿时有一大半的士子都好奇的向吴昌时追问了起来,而此时西厅内的动静终于引起了东厅和西厅外士人的注意,不少人开始向着厅内挤了进来,想要了解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百多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吴昌时顿时感到有一种热血涌上了头部,他稍稍停顿了一会,才怒不可遏的喊道:“他们都是金陵大学的学生啊。
金陵大学不就是此前的南京国子监吗?往年南京国子监在乡试中就是中上一个都难。现在改了一个名字,就能中上10多人,这不是在糊弄天下人吗?
我等寒窗苦读十多年,每日战战兢兢不敢有所松懈,方才在学问上有所进益。而这些拿着钱就能入学的蠢笨之辈,今日却能力压我等中举,难道其中会没有猫腻?”
吴昌时的怒喝,顿时让厅内细微的议论声停了下来,厅内立刻变得宁静了起来,似乎除了远处院内传来的隐隐歌声,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看着这种可怕的沉默气氛,坐在上首的杨廷枢和张溥等复社领袖,顿时脸色微变,他们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今晚说不得要闹出一件大事来了。
张溥终于坐不住了,他清了清喉咙说道:“来之…”然而他才说了两个字,便被某位落选的士子给打断了。这位落榜的士子显然不是家世良好出身,一身襕衫也是半新不旧,入席之后也是一直喝着闷酒,似乎想要将自己灌醉一般。
若是没有吴昌时这一出,这位士子大约灌醉了自己之后,便能暂时忘却今日的不幸,明日起来也就接受现实了。但是现在么,喝的醉醺醺的他,顿时被吴昌时的话语给煽动了起来。
他霍的起身将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眼睛发红的对着身边的友人喊道:“国家抡才大典,岂容一班硕鼠上下其手。我这就去向大宗师告状去…”
本就已经喝的差不多的士子们,顿时纷纷响应了起来,这场面倒是颇有一夫倡议,万夫景从的架势。而原本厅外不明所以的士子们,在听了厅内士子加油添醋的传话后,也不由纷纷嚷着要同去。
原本厅内挤挤挨挨的人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