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这些的雅兴,他刚一跨过门槛,便听到了父亲一声怒吼:“跪下。”
张之极虽然已经是个中年人,这些年来也算是英国公府的真正主事者,但是在这一声断喝下,他还是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膝盖和地面的碰撞,让他的膝盖和地面交接处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但张之极并没有在意这个,而是拼命在脑海里寻思着,父亲为什么会发怒。
还没有等张之极想明白,坐在太师椅上的张维贤已经向他发问道:“昨日那个管家是怎么死的?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有半句瞎话,我就在列祖列宗面前活活打死你这个孽障。”
张之极立刻明白了过来,自己是东窗事发了。他再不敢有所隐瞒,将事情一一托出了。
管家其实是张之极命人灌醉了之后吊在屋梁上的,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位管家数日没有见到宫内和他接头的人之后,感觉情况不妙,便回来向他禀告了。
张之极顿时明白宫内大约是出事了,若是通过管家查到自己头上,那可就大事去矣,因此便命人灭了口。
张维贤感到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差点就要昏过去了。他凶狠的看着儿子说道:“这么说来,送那个嬷嬷进宫谋害皇子,确实是你的手脚了?”
张之极脸色惨白的回道:“孩儿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孩儿只是和东宁伯他们喝酒时谈及新政,还有最近这个所谓的粮棉统购之策,大家一时有所抱怨。
然而就有人提出,说礼妃殿下一向深受陛下宠爱,礼妃所生之子有可能继承大统,不如先和礼妃拉上关系,日后也好请礼妃在陛下面前说说好话,放开对勋家的土地限制。
于是儿子一时糊涂,听了他们的怂恿,将一名善于照顾小儿的嬷嬷送去宫内。但是没多久,此前被打压下去的孝定皇太后要责罚陛下子嗣的谣言又在勋贵中流行了起来。
接着便听到了大皇子夜间无故啼哭的消息,然后那位嬷嬷便传出消息,说儿子让她做的事情她完成的很好,以后每隔一日会报一次平安。
可儿子什么都没跟她说过,我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是儿子也不能跑去宫内揭发,因为大皇子的病症当时已经很严重了,儿子担心洗脱不干净,只能每隔一日等宫内传一个平安出来…”
看着还在絮絮叨叨的儿子,张维贤觉得当初生下他时就应当把这个蠢货淹死在马桶里。他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方才问道:“这个嬷嬷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她的家人在哪?”
张之极有些茫然的回道:“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