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防御队形,现在也是东倒西歪,似乎下一刻就要散开去了。
看到森冈裕之如此脓包,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喊话骑兵顿时胆壮了起来,不仅口中高声训斥着这些骏河兵,还下马和同僚一起,动手将面前的拒马移到了路边。
森冈裕之正犹豫着要不要拦住对方时,驻守在萨垂岭山顶的三枝守昌却匆匆跑下了山来,他口中喝骂着森冈裕之赶紧将拒马移走,一边风也似的向着对面队伍跑去了。而幕府仪仗队伍前的士兵也没人拦阻他,就这么把他放到了队伍中间的轿子前。
森冈裕之看到上官跑到轿子前跪倒在地,和轿子里的大人物攀谈了起来,顿时失去了心里最后一点坚持。既然上官作出了决定,他照办就是了。松了口气的森冈裕之顿时放下了按着腰间太刀的刀柄,回头吆喝着部下上前搬走拒马清扫道路,以对待将军大人的礼仪恭请大御所的队伍过境。
从轿子里拉开了一条缝隙,和三枝守昌交谈的德川秀忠,看着前方骏河兵搬走拒马后,终于面带微笑的对着眼前的三枝守昌说道:“你对于德川家的忠诚,我还是知道的。以前你在我身边担任小姓时,就以谨小慎微而著称。我正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才让你去忠长身边侍奉,可是没想到,忠长居然作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反倒是连累了你了。”
三枝守昌双手按在地上,将身体放的很低,几乎都贴到地面了,他对德川秀忠回道:“都是臣等无德,才未能阻止忠长殿下。大御所能够宽宥臣等,已经让臣等不知如何言语了,哪里还敢说殿下的不是。
只是,臣等现在还未能说服殿下回头,大御所这便亲自前来,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德川秀忠不以为然的说道:“怎么,是忠长这个逆子敢对我不利,还是你们这些德川家的忠臣已经无法掌控骏府城的局势了?”
三枝守昌马上为自己这些人分辨道:“除了鸟居成次等一小部分人之外,朝仓宣正、内藤正吉和臣等大部分人都是愿意拼死保证大御所殿下的安全的。只是鸟居成次他们手中的力量虽然不足畏惧,但是殿下手中还有一只松野联队的武力,是臣等无法掌握的。这只武力又只听从于殿下的命令,臣就担心大御所进了骏府城后,会受到这只武力的冒犯。”
德川秀忠却笑了笑说道:“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个什么松野联队虽然很能打,但是隔着骏府城的城墙,也是无能为力的。待我见了忠长,让这个逆子改邪归正,这场乱事也就结束了。土岐頼泰是不是驻守在兴津城,顺路也去看看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