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斗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小人不敢说,还请汗王赦小人无罪。”
黄台吉皱了皱眉头,自从明国弄了一个张家口通敌案,将晋商和后金之间的联系给切断之后,范永斗这些滞留在后金国内的山西商人,对于他来说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因此这两年来,黄台吉并没有去关注这些叛国的山西商人过的如何。
直到范永斗通过范文程递上了这份折子,对于黄台吉来说,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做金融,但也被明国纸币通行于国内给吓倒了。后金国的物资本就不富裕,就算有些金银也是从辽东汉人那里掠夺而来的。
但是照着目前这个状况来看,他们用屠刀从汉人那里抢掠来的金银,现在正被汉人用这些纸币悄无声息的收回去,而在这个过程中后金并没有落下多少好处。这样的局面正是令人触目惊心,如果两国从目前这种不清不楚的和平状态变成全面开战,明国只要断绝了贸易往来,后金手中的这些纸币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纸了。一想到这样的后果,黄台吉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不停的跳动。
黄台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让自己的语气稍稍变得缓和了下来,这才好言对范永斗说道:“本汗向来不以言罪人,你有什么便说什么,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
范永斗这才继续开口说道:“谢汗王宽厚,小人在市井中还听到了一些流言,说最近沈阳城内不太平,几位大贝勒和跟随大贝勒的亲信都受到了惩诫,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某些和那些罪人们走的过近的人家,现在都在把家中资财换成纸币,据说这样逃亡的时候可以不用收拾什么细软,带着纸币就可以跑路…”
“混账东西,真是一群混账。”听到上方传来的黄台吉的怒骂,范永斗顿时闭上了嘴。事实上他还没来得及说,有些女真亲贵干脆就把大额纸币存在了四海贸易商行之中,这样即便跑路也不用带多余的累赘了。
黄台吉脸色铁青,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但事实上他内心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愤怒。他心里倒是很冷静的分析了范永斗这些话语的真实性,应该是确实的,沈阳城内现在的确不太平。
和囚禁了阿敏之后,镶蓝旗迅速就安定下来不同。莽古尔泰即便是被削去了和硕贝勒,降爵为多罗贝勒,正蓝旗上下也依然紧紧的追随在他身边。
究其原因便是,镶蓝旗在天命汗时期就已经被整肃过一次,那些忠诚于舒尔哈齐的镶蓝旗将士早就被努尔哈赤给解决了,阿敏虽然被努尔哈赤推出来担任镶蓝旗旗主,但是他对于镶蓝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