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排兵布阵之时,遭旁人指责说他连辽河的位置都弄错了,两人争执不下,最终变成了两桌人斗殴,被警察带回去关了起来。据说,这两人即便是被关进了警局,也还在为辽河的位置争吵不休,硬是不肯承认自己错了…”
朱由检说到这里不由摇头轻笑了数声,孙承宗和毛文龙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一点也不明白这个笑话的笑点究竟在何处。坐在崇祯右侧的毛文龙用手捂着嘴轻轻咳嗽了几声,这才向皇帝出声说道:“呵呵,书生纸上谈兵,出现这样的错误也是情有可原。辽东地方广大,就算是臣的部下也未必熟知整个辽东的地理,何况是京城这些没有出关过的年轻人…”
孙承宗马上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些年轻书生虽然没能熟悉地理,不过这份忠君爱国的拳拳之心还是值得表彰的。能够为了争论一条辽河的位置而争斗,总好过为了青楼女子而斗气。老臣以为,陛下不当笑之,应当责令双方回家闭门读书,免得再误人误己。”
虽然已经身为武臣中的第一人,但是孙承宗也依然谨慎着守着文武之间的分际,不愿让毛文龙在崇祯面前贬低读书人。
毛文龙虽然住了口,但是脸上还是有些不服气,不过他倒是不敢在孙承宗面前抱怨。毕竟这位可是真正的两朝帝师,大明唯一的陆军元帅,就算是他的恩主在孙承宗面前也要待以师礼的。
朱由检转着头看了看左右两人的神情之后,方才轻松的说道:“看来两位先生和朕一样,都认为现在大明的民心士气可用,但是不能让这些民众来左右军国之事,否则天下岂不乱套了。”
孙承宗的脸顿时僵硬了片刻,方才有些不确定的向皇帝说道:“那么陛下的意思,是不想乘胜追击,保住营口这座港口了吗?”
听到孙承宗这个提问,一边的毛文龙也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皇帝怎么回答。毕竟在他看来,孙承宗建议死守营口,以这座城市来消耗清军的主力,待到明年春季发起一次全线反击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还是相当高的。
朱由检沉默了片刻方才出声,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孙承宗的问题,而是向他反问道:“以孙先生看来,现在大明已经做好在政治上解决满清的准备了吗?”
孙承宗有些迷惑的问道:“政治上的准备?”
朱由检看着下方的赛马场坚定的说道:“不管我们承认与否,满清都已经不再是我大明边疆叛乱的一个少数民族,而是割据辽东的一个国家政权了。
毛将军久居辽东,对于辽东的地理民情最为了解。